“那我们速速回援水,不是有条路吗?我们连夜赶回去,没准能赶在边章、韩遂之前。”傅变有些焦急赶忙道。
郭嘉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料这边章、韩遂定然已经分兵了,此处兵马并非其全部兵马,必然有一军早已隐藏在水城附近某处,只待我们离开便攻城。我们就算此时回去,有心算无心之下,也定然又有他们快了。最怕的是此时水城便已经易主了。”
“怎么会这样?”傅变最终碎碎念着。
郭嘉有些羞恼的低下头去,狠狠的一拳砸在自己手心里。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张平皱着眉头问道。
郭嘉低着头苦思,其余一众将领互相看着面面相觑,这仗当真打的是莫名其妙,怎么打着打着却把水城给丢了。
“师,我们杀回去,干他奶奶个腿。”太平军中有将领叫道。
张平确实揉了揉太阳穴,此时太平军已然陷入了被动,若是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必然处处受人牵制,为人所算计其中。水城既然已经丢了,再多想已是无益。
“奉孝,你若是边章、韩遂,刺史躲了水城,下一步你会怎么做?”
“走安定一线,直取长安。”
“嗯。”张平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不如从右扶风走,抢先一步抵达安定埋伏,阻止其进攻长安?”
郭嘉想了想,又看了看地图,临眺往长安却是道路通畅,要远比水绕过安定到长安要方便的多,若是加紧行进,确实有可能先于边章、韩遂一步抵达安定。只是...郭嘉眉头不由的皱起,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若只是这样的,边章、韩遂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攻击临眺,将太平军主力吸引过来。对太平军来也许重视将士生命,力图尽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可边章、韩遂背靠羌族,有整个羌族的支持,兵马当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如何会在乎一点人马的牺牲,他们若是想要攻去水,完全可以直接围城,光是用人就能将太平军拼死,何必费这么大力气要调走太平军主力?郭嘉越想越觉得不对,再次将目光汇聚在了地图上。
“不对,不对,”郭嘉摇着头,嘴里念叨着,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张平,“师,这边章、韩遂的目标是这里。”
张平顺着郭嘉所指看去,正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临眺城。张平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看向郭嘉。
“师,这边章、韩遂打的好算盘,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攻去水、一路攻取临眺,我们若是救临眺,他们就取水,我们若是不救临眺,他们就取临眺。如今我们既然来援临眺,水自然已经落入他们手中,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临眺。一旦他们取了临眺,便扼住了我们进击西凉的两条通路。到那时整个西凉便都在其掌握之中。到那时,我们若想要夺回西凉便难已。毕竟我们军力有限,无法分兵,我们若是攻水,他们便会从临眺出兵攻长安,若是我们攻临眺,他们便从水出兵攻长安,如此一来,蛇鼠两端,我们全然无法他顾,到时候除了退守长安以外别无他法。那时这西凉便算是完完全全的掌控在了他们手中,他们若是再一次为要挟向朝廷请降,请朝廷封他们一个凉州牧或凉州刺史,我想朝中的大人们未免战火连连,下太平,必然会欣然接受。如此,他们便名正言顺的执掌凉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