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百思不得其解,在学宫之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却不知怎么的走到了司马徽的住处。
“奉孝可是有心事啊?”
郭嘉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司马徽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不觉面上一红,连忙向司马徽拱手行礼,“先生,一别多年,先生别来无恙?”
司马徽笑着摆了摆手,“老夫一切安好,倒是奉孝你,我听说你如今已贵为司空,可是如今如何有空来学宫一游啊?”
郭嘉不由苦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司马徽又接口说道:“哦,是了,想来奉孝此来定是冲着这学宫的俊彦们而来。”
“先生慧眼。”
得了郭嘉的肯定,司马徽一副了然的样子,“那也难怪奉孝你如此愁眉不展,可是他们不愿应你之邀啊?”
郭嘉不由的点了点头,“先生可知这是为何?”
司马徽微微一笑,安慰郭嘉道:“奉孝你也不必如此,他们不愿随你前去也属正常,你当知道这学宫所教所学的是什么?”
郭嘉点了点头。
“那奉孝你告诉我若换了是你,你可还愿意去吗?”
郭嘉张口就要说“自然是愿意啊”,不过瞬间明白了司马徽的意思,毕竟如今雒阳现在由张平主政,张平可是太平道教主,主张的可是道家思想,这让一众受传统儒家思想培养的学子如何肯到去麾下效力?思想上的冲突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郭嘉皱了皱眉:“可是先生,我们也并非容不得他人,要知道百家争鸣才能让大家的思想更加进步,所以在朝中天师他也并不主张我道家一家独大,而是充分的给予其他思想以空间,不知是儒家,就算是法家,墨家都有其可取之处,为何不能在一起共事。如此还能有思想上的碰撞,让各自的学说细想更加进步,先生应当知道先秦时期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之盛景。”
司马徽听了郭嘉所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奉孝所言,我亦知道,早年与张天师一会,我便与其聊的通透,自是知道张天师胸怀宽广,心有天下,可是这些不过是你我知道,这学宫中的弟子却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让他们转变的。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张天师毕竟是起于微末,他能有今日之功皆是其一手所创,实属难得,可是奉孝你可知道,这世上大部分人却更加看重的是背景,是积淀,是那些世家大族,是门阀,你当度过老夫祖上所着之《史记》,你便可知,世人皆知世上有世家,而不知有白手起家的平百姓,陈胜吴广便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