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脸上微微一红,转瞬恢复正常,咳嗽一声,“好说,好说。”方才这一阵他明显落了下风,但既然张九不拆穿,他自然乐得装作不知。不过他也心中暗自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居然连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都打不过了?还是说着太平学宫当真如此强大,培养出的弟子都有如斯实力?潘凤不由缩了缩脖子。
旁边麴义看的清楚,心中暗自心惊,这太平学宫也太强大了,随便出连个还在学习的学子,就有这般实力,若是让他们学成毕业,那岂不是...?麴义越想越感到心中一股危机感袭来,莫名的有些不安。旁边韩馥几人虽然看的没有麴义这般明白,但也看得出这些太平学子的实力不弱,日后成长起来定然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这让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惊讶,今天在太平学宫中的种种见闻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太平学宫实力强大,底蕴深厚,有一套与当今学宫不同的教授体系,能够迅速的培养人才,而且所培养人才的实力也颇为强劲。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太平学宫所教内容的全面性和独特性,传授的许多知识是连他们都不太了解的,可是在这里却只是作为基础知识进行教学,这与目前主流的诗书礼易乐春秋虽然大大的不同,但在韩馥几人看来却是颇为的实用,经过如此手段教育出来的学子只怕比其他学宫所培育出来的专长某一方面的学子更能胜任未来的工作,也能够更好的充斥到更多的岗位中去。这是让韩馥几人最为在意的。
“韩...伯父,你看...”张一领着韩馥几人逛了一天,终于再次回到了住所,张一这才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想要问问韩馥接下来的打算。
不过还没等他出口便被韩馥打断:“怎么?贤侄有话要说?不过今天有点晚了,老夫也有点累了,有什么话不妨明天再说吧。”韩馥似乎已经看出了张一想要说什么,所以不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
张一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将想要说的话收了回去,向韩馥几人告辞。
等张一走了,韩馥迅速召来几人议事,“诸位,你们对今日的参观怎么看?”
“叹为观止,”沮授砸吧了下嘴说道,“这张天师当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居然能创下这么一座学宫,其所教所授皆远超寻常书院,实在是让授震惊不已,不说那些实用的医术、武技的传授,便是那数术也当真是了得,不瞒主公说,授至今都还在想着那鸡兔同笼的问题,当真是...当真是...匪夷所思。”
“哦?公举评价如此之高?你不认为这些都是奇淫巧技吗?都非儒家正统,非是治国理政之法吗?”
沮授摇了摇头,“主公,那不过是蒙骗世人的说法,主公主政一方,如何还能不知道这些知识的重要性?医术可以治病救人,武艺可以护卫家园,数术可以计算税收,哪一样都是实用的很,若是有人当真觉得只要掌握些诗词文赋便能治理好朝政,那才是真正的滑天下之大稽。”沮授的话有些大胆,这若是让那些正统的儒士听到了,定然会将他骂的体无完肤,不过此时屋中却没有人这么觉得,无论是韩馥还是耿武或者田丰,都不是迂腐之人,反而因为主政翼州多年,对此间的了解更为充分,所以沮授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韩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耿武。耿武想了想也说道:“主公,这太平道不可小觑,凭借这太平学宫,崛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若是给他几年时间,等着些学子长成,其实力会大幅的提升。所以...”耿武顿了一下,抬头小心的看了韩馥一眼,见其没有什么表情,这才继续说道:“主公,臣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韩馥看了耿武一眼,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主公可有称孤道寡之志?”耿武先是看了看左右,又向麴义、潘凤二人使了个眼色,让二人看看左右有无闲杂人等,待见二人确认之后,这才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