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只觉得经脉中猛然一空,头脑一阵眩晕。
好在,这个过程很短暂,他很快就恢复了神智,只是感觉特别疲惫。
再看地上,五尺的圆棍散发出刺目的红光,现在,它已经是真正的烈焰棍了,而且是最高等级尺寸最大的烈焰棍,比雪珊珊当初那个两尺长短的家伙,大了两倍还多。
不过,这根烈焰棍并不是谁都能用的,只有水玲珑实力以上才能『操』纵。
因此江浩还得炼制几根等级低一些的,好给师姐和小妹等人使用。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江浩频频动手,一气炼制了10根各种品级的烈焰棍,可惜,这其中没有一根是他自行炼制的,全部是七彩琉璃珠的杰作。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实力,连最低等级的烈焰棍也搞不定。
换句话说,水玲珑下品的实力,在法阵和器道上面,根本不够看。由此可见,法阵器道一途,门槛实在是太高了。
……
现在江浩已经备好了各类丹『药』,各种『乱』七八糟的毒『药』,烈焰棍战剑飞剑等物,他终于可以按照和钱越多的约定,开始谋划把小棉花等人送走的事。
他详细和紫落尘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以后魔域那边的接应情况,两人反复推敲一番,在一些细微之处做了诸多完善和修改,然后江浩托人给唐近山送了一封信,说再过两个月就是父母被魔修掳走三周年的忌日了,他要回老家祭拜,希望唐师父可以参加。
是的,父母的忌日,这就是江浩和钱越多商定的计谋。虽然江父江母依然活得好好的,但外人不会知道。而且祭拜父母这种事极为重要,谁也挑不出理。
大约十天之后,唐近山就带着老妻幼子匆匆回到了玲珑学宫,他愈发气度不凡,显然修为又有精进,唐姜氏也更加沉静温婉,时光在她的脸上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当天夜里,江浩把唐师父约到东屋偏殿,郑重其事的激发了雷霆壶,缓缓的讲述了自己的父母健在的事实。
“什么?!”唐近山大为惊异:“你父母在魔域?还封了王爷和卫国夫人?”
“是的,唐师父。我也封了王爷,小棉花还是吉祥公主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来也简单,唐师父还记得坛子吗?他是魔域的太子,流落在天朝,被我们家收养了好几年。这么说吧,我父母被掳走,其实是他们弄巧成拙,原本想着暗中保护,却差点被修秘枢发现,最后只好大张旗鼓的折腾出了掳人的事。”
“那你还搞什么三周年忌,是为了继续掩人耳目吗?”唐近山疑『惑』问道。
“唐师父,我给你说几件事。一是,我自从签立玲珑状,两次接受魔修甄别,身上已经沾染了很多因果;二是,我有些奇遇机缘,进益颇快,于丹道又有些心得,屡屡遭人嫉恨;三是,我曾经面见冰皇,他连我每次晋级的天数都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堂堂圣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关注这些小事?”唐近山惊叫道。
“可是,他偏偏关注了。”江浩缓缓说道。
唐近山眉头紧皱,蓦然打了一个冷战,眼中不由变得惊恐起来:“圣上他……他……”
“我在他心里落地生根了,唐师父,他一直在关注我,而这种关注,我觉得并非是善意的。”
“那你……”唐近山艰难问道:“怎么想的?”
“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但头顶总是悬着一把刀。我个人的生死荣辱都不算什么,但不能殃及家人亲友,所以我想把你们送去离未国,和我的父母团聚。”
“你想让我也去?”
“唐师父,是你们一家。”
“这……这……”唐近山头脑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唐师父,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这事不急,还有两个多月呢。”
“哦。”唐近山胡『乱』答道:“江浩,不管我去不去,你放心,今天我们聊的这些事,我连你师母都不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