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婆接下来的一句话语,却又让林凡彻底无言以对。
“你最近是否会经常遇见鬼物呢?并且它们也皆都不敢对你出手,甚至于更像是要臣服于你?那就是因为在你身前的恶鬼,以及在你身后的恶人,皆都是它们所不敢招惹的存在。”
“世间万物分为等级,各行各业也都有圈子,那就是因为不同的圈子之内,他们所接触到的仇敌也不尽相同。”
“但,老鼠怕猫猫怕狗,狗怕老虎老虎又怕狮子,这却也就是一种等级的界限,所以普通的残魂们,他们也就自然不敢对你出手。”
“可是我们却不同,因为这种灾厄的本质,我们所有人都无力应对。”
老太婆讲说完了以后,也终于算是烧光了纸钱,接着她起身、就又开始慢慢离去。
可林凡又唤住了她。
“那么前辈,可否指教一二。”事关于性命的忧虑,林凡也就自然开始谨慎。
但是那位老太婆,却只是停住了脚步,开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唉,福缘所至、金石为开,多行善业、力挽狂澜吧。”老太婆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似乎她也并不知晓该要如何应对。
但,林凡还是对她道了一句谢。
“公寓三楼三零二室,那里是最近唯一死过人的地方,也省得你再浪费时间了。”老太婆又对着林凡提醒了一句,之后才又开始离开了这处地方。
林凡又是向她道了一句谢。
因为对待于这种高人,哪怕千恩万谢也都不为过。
嗯,看来得是要再找个时候,与那棺材铺的老头进行洽谈了。
林凡如此思虑着,也就开始走进了墨林公寓。
目的地,三零二室。
……
大大方方地来到三楼,林凡的模样没有任何不适,接着他直接抬起了脚,便就踹开了三零二的大门。
因为他想着,反正此时是深夜,再者而言三零二也没有人,所以即使自己踹门了,那这也不会造成一种多大后果。
可是,也就在他踹门了以后,房间里的场景就又是让他震惊。
只见屋子的吊扇之处,此时正悬挂着一条白绫,而一位年轻的男子此时,也正打算着要悬于其上。
面对于林凡的踹门,年轻男子与林凡皆都四目相对,年轻男子没有想到有人踹门,而林凡则是没有想到房间有人。
但是瞬间,这两人就皆都反应了过来。
“你是那位砸法院的小伙子?”
“你是那位猥琐的老大叔?”
这两人几乎同时询问,之后林凡便也就直接进门,开始拉下了小伙子的身影。
“大叔就大叔,不要再加个老了。”林凡已经无力吐槽了,最开始有人管自己叫大叔,现在又有人将自己叫成老大叔。
感情要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不出一段时间以后,自己是否就要该升为爷爷辈了呢?
嗯,好像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是得要好好地询问一下,这小伙子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嗯、讲讲,法院门都敢砸的一个人,这又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得需要用死亡来解决?”林凡的话语有些调侃,看不出来他有任何劝人的想法。
但年轻男子还是停止了自杀,从而坐在了一张电脑桌的椅子之上。
“你没有经历过绝望,想来也就自然不会明白。”年轻男子打开了一个文件夹,之后就又挑选出了一张图片。
那是一副画作,但奈何林凡不懂欣赏,所以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不同。
“我是一名画师,是东京画报社的资深顾问,但这些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头,实际上它根本就不值钱。因为对于我们画师而言,最为重要的并不是名头,而是能否拿出来好的作品,可以让观众们产生共鸣的一种作品。”
“当然,如果有一个响亮名头的话,这样被发掘的机会也就很大,而我也完全就是属于这种。可是,也就在我机会到来的时候,我身旁却接二连三地出现事故,以至于越加响亮的名头,此时也就会摔的越加悲惨。”
“先是有人向我传来妻子的不雅视频,想要以此来敲诈于我一千万,要不然他们就会将视频公之于众,以此来让我的声誉尽皆损毁。之后妻子又是百般闹腾,非要向法院起诉于那群罪犯,以至于这起案件的特殊性,从而导致了整个东京都无比关注。”
“冷嘲热讽、各种粗言鄙语,却尽皆都是指责于我妻子,嘲笑着她被人偷窥的事实,并且他们还连带起了我,说我这顶绿帽子已经大到了整个东京。”
“于是乎,单位辞退了我、画作售卖也嘎然而止,这一切都成为了第二个晴天霹雳。万不得已,我就只能寄希望于法官,希望他能够尽快地审清此案,从而还给我们一个该有的公道。”
“可我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可却又为什么还要受到伤害?到底人们的观念都是怎么了?为什么罪犯们可以逍遥法外,可我们却又只能不断地忍受嘲笑?”
“也直至最终,我终于是思索了出来。”
年轻男子讲说到了这里,就又是指向了那一副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