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浔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万佛寺的房间内,黑压压的站了一地人,床边坐着哭红了眼圈的母亲孟静熏,正屋桌子边围坐着父亲南明牧风、去而复返的白楚、神情严肃的慧真大师,地上站着吊着胳膊的南明璟、周如玉一众人。
见南明浔醒了,孟静熏叫了一声:“牧风,阿浔醒了。”
顿时屋内之人都围拢过来,白楚伸手就开始探南明浔的脉,众人无声的看着白楚,片刻之后,白楚点了点头,众人松了一口气。
孟静熏问道:“阿浔,你感觉怎么样?”
南明浔哑着嗓子回道:“疼,哪都疼。”
南明璟道:“你活该!拼狠也不是这么拼的!拿胸膛硬抗利剑,说你皮糙肉厚,你还真觉得自己是铁人!”南明璟越说越气,动作之大碰到了伤口,疼的自己倒吸一口凉气。周如玉不住的安抚南明浔。
南明浔伸出自己仅能抬起的右手,拉住南明璟垂下的手虚弱的说:“哥哥,别害怕了,我死不了。你别生气了。”
南明璟带着哭腔道:“我真以为你要死了,你要是死了,我该如何向爹娘交代,跟你在外整日担心,没个安生日子。”
南明牧风摸摸儿子的头,又环上他的肩安慰道:“我儿是个好哥哥,是个男子汉。爹爹为你骄傲。”
又对南明浔道:“好姑娘有你爹我当年的风采。”
孟静熏瞪了南明牧风一眼道:“你还夸她!要不是阿璟替她挡下那一剑,她就伤及心脏即刻毙命了,那里还有命在这里说嘴!”
南明牧风立刻闭嘴不言,温顺的在一旁站着。
小师弟唐溪远个子小,在旁边转来转去,趁着白楚出去改药方的空挡挤进去,一张小脸,几乎要贴到南明浔脸上,圆圆的眼睛咕噜咕噜的来回转,贴着南明浔道:“三师姐,你还疼么?”
南明浔嘶哑着说道:“疼,特别疼,要吃完小师弟藏得那一整罐酥糖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