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浔甩起长帛卷起水甩向两人,云泱继续用袖子甩水,跟在南明浔后面,像是玩捉迷藏,企图抓住长帛,南明浔身法奇快又岂是云泱这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可及的,但南明浔有时会停下来等他,等云泱走近再溜开,乐此不疲。
南明浔仗着自己有长帛,水花溅的满天飞,云泱抵挡不过,躲在云澈身后,笑道:“哥哥救我。”
南明浔笑着过来:“云澈救不了你,还是乖乖出来吧。”说着就伸手往云澈身后抓云泱,云泱一躲,险些失去平衡。云澈一手抓住弟弟,还要替弟弟抵挡南明浔的攻击,南明浔宽大的袖子扫过云澈的脸还带着潮湿的河水,南明浔见云澈护着抓不到云泱,就开始挠云澈的肚子,果然,云澈是怕痒的,一把就抓住了南明浔的手腕,南明浔腕间的镯子哗啦哗啦的滑下去。
南明浔另一只胳膊绕过云澈的腰抓住云泱,紧贴着云澈的胸膛,南明浔把云泱从云澈身后拉出来,对云澈道:“你心跳的好快?是生病了么?”
闻言,云泱也认真的看着哥哥,云澈道:“无事,不过是跳的急了些。”
南明浔笑道:“无事就好。”拉着云泱又开始在远处玩闹。
南明浔穿着黑衣在夜色里晃动,像是河面上绽开了一朵黑色的莲花,四处盛开,与跳舞的妖冶肃穆不同,河面上的南明浔恣意绮丽绚烂像一切美好的东西。
两个人玩闹累了,想起还要放河灯,叫上云澈齐齐的飞上岸去。
旁边放灯的女子低声细语道:“愿他日有如意郎君,家宅安康。”
三人点燃了灯,闭眼祈愿。
“我愿燃身为火,以照暗夜。不负明光韶华,不负家教风骨。”
“愿做澄明儿郎,父兄相伴,母亲慈爱。”
二人念完把河灯推入水深处,南明浔回头对云澈道:“你不许愿?”
云澈仍是淡薄一切的神情道:“渡化苍生是佛门之责,不需祈求什么。”
云时清带着夫人走了过来,南明浔行礼拜别,朝着河另一边去了。
云夫人淡淡的嘲讽道:“一介女子,云鬓惺忪,衣服带水,还是大家小姐,不成体统!”
一向不与云夫人搭话的云澈忽然开口道:“云鬓惺忪不过是跳舞所致,母亲教养云家子弟便可,别家事少开口罢。”
云夫人瞪圆了眼,换了神色,一副委屈不已的神情道:“阿澈说的有理,是阿娘错了,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