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浔笑了起来:真是和尚,连吵架都不会。
眼见着云澈消失在竹影深处,南明浔笑着坐下。
停了半刻,云澈又回来道:“你多次推说有事不见我,我问过云泱,他就在你身边。”
南明浔道:“我一个未嫁女子,怎么能与你说见就见呢?于理不合。”
反正云澈问什么南明浔总有一套说辞等着他。争执不下,云澈也没问出所以然来。
最后云澈方道:“崔家来人与父亲解除婚约了,我们两家不是姻亲之交了。”
南明浔笑道:“可惜了,崔姑娘是个温婉的南方美人呢。”
云澈脸上一阵发白,沉吟片刻,冷冷的看了南明浔一眼,问道:“你可曾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时我的样子?”
南明浔仔细想了想:“嗯……不记得了,我记性一向不好。你记得我那日的样子么?”
云澈道:“记得。”
云澈手里紧紧攥着菩提子,微圆有沟壑的小东西在手心里,沾上了云澈手心里的温暖。
沉吟片刻,云澈转身走了,这匪夷所思的言行让南明浔摸不着头脑。
当下十月还未过半,南方渐凉,北方飘起零星小雪,寒浦早已银装素裹两回了。
南明浔吹着微凉的风,看着自己还未伤愈的手,惆怅万千,跳到亭外溪水边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投石头,惊的游鱼仓皇逃跑。
南明浔一伸手,惊觉戴在手上的菩提子不见,南明浔慌了起来,云澈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这要是丢了如何使得。
南明浔跑到训诫石处,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掉,也没找到东西。南明浔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云澈,请他帮忙,毕竟云家人多,又方便四处查找。
南明浔时隔多日再一次踏进了云澈的别院,院中那棵刚种上的小树半死不活,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它人生中第一个深秋。
南明浔听得屋内木鱼声响,知是云澈在礼佛念经,便坐在溪边石头上,继续惊扰溪边游鱼。
水花飞溅的声音打断了云澈的礼佛,他推开窗,只见南明浔长发倾斜肩头,拿着石头四处乱投,惊的溪中小鱼四处奔散逃跑,云澈也不开言,只静静的看着南明浔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