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道:“季成枫?”
南明浔点头道:“红药也觉察出不对了,只是不知季成枫意欲何为。如果真的是他,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对红药不像是虚情假意。”
云澈道:“也许真的是巧合呢?”
“但愿吧。只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了,当下红药已经是第二个叶鹤鸣了。今天你也看见了,离家这群家臣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却是一人一心,离叔叔过世,便不好约束了。我能为她做的就这些了。”
云澈道:“好,我定尽全力。”
南明浔道:“那我走了。”
云澈拿出药,说道:“喝了这个再走。”
南明浔道:“不喝不喝。”
转身就要跑,云澈一把就揪回了她,另倒好的白水推在南明浔眼前:“喝了。”
南明浔拿起杯子,放到唇边,又放下道:“我把药拿回去喝。”
“在这儿喝,你从来都不会记得喝药。”云澈还是不肯放开南明浔。
南明浔嘿嘿一笑,拿起药丸就水喝下。眼睛一转,拿起整瓶药说道:“那我就拿走,每日喝,怎么样?”
云澈眉宇间不见波动,拿回瓶子说道:“不必,你必不会喝的。我每天叫你即可。”
南明浔见自己计谋没有得逞,皱眉道:“小和尚,你不呆就不好玩了。”
云澈淡淡的说:“以后自己要小心。”
南明浔打着哈哈就推门离开了,南明浔径直走到离红药房间门前,拿起自己挂着的铃铛,摇了两摇,不一会就听见,屋里的铃铛声与腰间铃铛共同跳动。
南明浔笑了笑,把剑拿在手里,坐在廊下,轻轻说:“你睡吧,今夜我为你值守。红药,一夜好梦,明日仍是红日当空。”
半晌只听得里边一声带着呜咽的回应:“好!”
南明浔坐在廊下仰头看着明月,月光洒在庭前树木山石上,与白日截然不同,有了这层淡淡的白光,一切显得格外寂寞孤独。
夜露深重,靠在柱子上,把腿放上来,南明浔从乾坤袋里拿出自己兜帽披在身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这是她甚少的安静时候。
云澈从长廊那边的月光里走来,他穿着月白色外袍,黑色外边,内里衬着月白色的阔袖长袍。眉目像墨染的山水,灵动而又安静。这月光一照,宛若天上不染俗世的谪仙,从墙里走来。
云澈披着一身月光走来,晃得南明浔的眼睛里也是亮亮的。
南明浔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