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明也点头沉思。
“去吧,把信亲手交到叶宗主手里。”白玄明嘱咐自家弟子道。
“好。师兄告辞。”白家弟子行礼,离开家门,往穹灵湾赶去。
“我只能帮到这境地了。”白玄明半眯着眼睛,脸上笑意犹在,青衫外袍、白锦内里,纸扇轻摇。
信甫一到穹灵湾,叶鹤鸣不知为何紧张又好笑,算这时日,云澈已经到了穹州了。
叶鹤鸣自己赶到穹州,找遍大小寺院,终于在雾隐寺中找到落脚的师徒二人。
叶鹤鸣看着随师父讲经说法的云澈,心里忽然起了感概:南明浔那姑娘哪好?不就傻了些,跳脱了些,如何让这样一个不惹尘埃的人宁愿受尽尘世裹挟?
讲经完毕,人群散去,叶鹤鸣逆着人群冲云澈挥手喊道:“云兄!”
云澈扭身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高大的叶鹤鸣,随着人流迎接他。
叶鹤鸣向慧真和尚行礼完毕,就与云澈往僻静处坐下,笑意吟吟的拿出了白玄明的信放在云澈手上。云澈和煦淡然的脸越看越冷,看完最后一行,脸色宛如冬日冰霜,冷气逼人。
叶鹤鸣见他折住了信,便认真的问他:“你可有信要我带回的么?”
云澈摇头。
叶鹤鸣有些着急:“你怎么想的?你再不行动,南明浔就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叶鹤鸣吃过这样别扭遮掩的亏,不愿好友重蹈覆辙。
“你看看我,若是当日我能勇敢一些,也许……也许今日白芷就是……”叶鹤鸣说不下去了,涨红了脸,悔恨之情溢于言表,“世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对她好,没有谁是唯一。别人对她这般好,她也能喜乐无忧的过一辈子。”
云澈受了触动,半天道:“我亲自回去对她说。”
叶鹤鸣这才放下了心,面有喜色:“这样也好。”
云澈送别叶鹤鸣,叶鹤鸣拍拍他的肩笑道:“云兄,一定要勇敢啊!”
云澈反问道:“真的只要勇敢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