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知卿上阳娘家驯养的马一般人难以牵制,当场朝赵煜摇了摇头。
“本宫喜静,对烈马无意。”赵风道:“只是三弟向来乖巧,又长得冰肌玉骨,比女子都美,本王不曾想,三弟竟然也是个喜欢骑马抱美人的血性男儿。想来,骨子里也是有母后娘家的野性在的。”
“这些,都不曾被宫墙大院禁锢住啊。甚好,甚好。”
赵煜轻笑,“皇兄不能因为本王长得好看,就当本王是喜欢男人罢。”
他说着,低头在何穗唇上啄了一下。
赵风看着更是欢喜,父皇专情,皇脉本就稀少。如今三弟有妻,他二人瞧着琴瑟和鸣,想来皇室有后,甚好。
他想着君子非礼勿视地放下了帘子。
何穗斜眼瞧着赵煜这异常的举动,满目狐疑地问道:“王爷不会是断——袖吧。”
马匹颠簸,赵煜的身影忽高忽低,唯独脸上的瘆人笑意不变:“本王是不是断|袖,王妃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愈发靠近齐明寺,他脸上的神色就越发沉重。
到最后,何穗不得不伸手反握住他拦在她腰间的手。
果然长指微凉,他在害怕。
三人齐下了马,赵煜将披风给何穗系好。
赵风望着山谷间四面八方冒出来的烟雾,朝赵煜道:“这齐明寺阴气重,听闻是众人家祭奠先人之地。这儿的住持,久居深山,与世隔绝,又做着这档子瞎子同鬼对话的活,理应别人见着都避让三分。同人结仇这种事,不应该啊。”
何穗敛下眼眸,身形端正。
她试探性地开口,“也不算与世隔绝,坊间传闻太华公主在齐明寺养了小倌,齐明寺大名,大皇子听得少了?”
赵煜不知有意无意在摸她腰间的软刀。
赵风一脸茫然,“弟妹在说什么,太华?小倌?”
何穗暂且看不出大皇子到底是在维护他的胞妹,还是当真不知。
“那皇兄可曾听闻前些日子公主府大火,死伤十九人。”何穗直言,“皇兄可知死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如今在何处?”
赵风顾着往寺中走,路过的僧人见他穿着不凡,又走在赵煜前头,虽不识身份,但知此人定是非富即贵,遂行重礼。
闻何穗言,赵风脚步微顿。
“太华府上的事,本宫也很是遗憾。听闻烧亡的十六人,皆是太华的帐下客。本宫虽不知她私下收揽那么多文人幕僚做甚,但是八方人才在一夜同时亡毙,是人都该觉得惋惜。”
何穗:“皇兄可知长公主向陛下请旨,道是煜王爷府上的丫鬟昔日与公主结仇,怀恨在心……”
“谬论!”赵风道:“太华府上大火,本宫自然也是关心的很。呈至北镇抚司的卷宗本宫都看过,那十六人皆是被利刃所伤致命,唯有轻微烧伤的那三人是被大火所伤。来三弟府上要一丫鬟,不过是太华心里不痛快,想要找人出气罢了。”
“听闻那丫鬟三弟不也是没给吗?那圣旨虽说是父皇亲自给太华下的,但是三弟抗旨不尊,不也没个处罚。”
何穗心道这一大家子,做事跟玩儿似的。
被利刃所伤?
是谁要杀他们,嫁祸到煜王府的人头上?
怪不得赵华此次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惜联合工部,户部,一同要拉赵煜下马。原来是十六位帐下幕僚啊。
东山哭得眼睛都肿了,看见赵煜如在子夜见着七星,顿时就有了指望。
“煜……煜……煜王,北……北……北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