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心里有点小激动,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了。
“此玉看形状,唤名云戒,曾有人称,得云戒者,必统天下。再者云戒本身若是与主人身体契合,合可抵百毒,亦有增寿命的作用。”夏此候视力极佳,再者这皇上便坐在她旁边,只是位子稍稍偏上罢了,自然还是能看个清楚的。那是枚有着云纹的戒指,透着一股古老而尊贵的味道,竟然与她的戒指纹路……如此相似。这戒指纹路乃是花澈所送,那么这扳指……
“哈哈哈,五儿有心了,你大哥三哥正要前去狩猎,你不妨一同去,也叫朕再好好看看你这功力可有长进。”苏叶陶心情极佳,这扳指戴着他只觉得一阵气血顺畅,苏秋是所有的孩子中,他最为珍爱的,由此看来,并不假。
“儿臣也正有此意,父皇,儿臣若是见着珍贵的便为父皇打来。”
“去吧。”苏叶陶见苏秋低眉顺眼很是孝顺的模样,又笑了。他曾经问过这孩子,皇位如何?他只说有能力者得,而他自己,由这些年看来,不过一介流氓皇子,时不时调戏下美人,时不时去各大赌场混混,各个方面除了马术与箭术之外,再不见半丝长进,更加别说这些个什么书画之类的了。
“三嫂也同去?那我也可大开眼界了。”苏秋等人上了马,侧头便见夏紫候也坐在马上,那洒脱淡然之态,倒是像极了她的为人处事。不禁有些惊讶,这夏紫候的慵懒在这长安城里也算是出了名了,今日会参加这秋猎?倒是有些意外了。
“五弟,不如你我比一场。”苏墨试了试手里的弓,回过身望了眼一脸激动的云汐,他说过,要为她猎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回来,云汐,我说过会为你猎回来,便必然会为你猎回来,你要等我。
“好啊,那小弟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紫候坐在马上扫了眼远处正慢悠悠的骑着马晃过来的草原王,嘴角抽了抽,昨天晚上苏倾闲的没事就去盯着那堆草,然后发现那些草都没有根,便又跑去太子府看了太子府的草,没有将根移了过来,于是被苏倾所迫,不得已种那些草根便又种了一晚上。眼下睡着了,又没有人去叫,到这个时候起得来,当真是奇迹。
“吾来迟了,还请皇帝莫要责怪啊。”
“耶律晴来迟了,皇上,是我不好,你可不能怪哥哥……”两个人一搭一唱,苏叶陶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这来与不来,都在于他们,眼下虽然迟了,但是也不算迟,正好这些人正要出发了。夏紫候勾嘴缓缓的勾起,又想起了昨天夜里耶律晴被苏倾气得脸色铁青的模样。
“刚刚好,坐。”
“皇帝,这秋猎吾还想一试呢。”
“夏姐姐都去了,我也要去。”苏叶陶点了点头,这二人若是在曌国出点什么事,届时可就不好办了,但是又碍于两个人的请求,于是只能让苏倾苏墨等人守着点,别到时候出个什么乱子。颜素一直在喂着苏叶陶吃东西。手中甚少停过,此时手中又在剥着莲子,神色静静,仿佛还没有从悲伤之中走过了。苏叶陶拍拍她的手,取过她手给他的莲子,喂还给了她自己。
“素素,朕希望你能开心些,你告诉朕,如何才能让你开心些。”苏叶陶声音低低的在她耳旁响着,带着十足的失落与无奈。颜素抬头冲他笑笑,抬头望着云中耸立的无极涯,目光中带着无限的衰伤与落默。苏叶陶你如何能明白,过往已经不会再重来了,即使你是帝王,拥有无上的权利与地位,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权利与地位便能换得回来的。
颜素被打入皇宫冷牢至今,已过了数年,当年与天斗与地斗,与宫中的妃子女人们斗,算计到了最后狠毒得连她自己都不再认识自己,为的只不过他见她时能笑面如初的将她揽入怀中,免她悲,免她惊,时至今日,在这深宫之中,她还能信谁?她还能够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