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魔怔般向他走近的脚步蓦地一顿,一股凉意已慢慢爬上了脊背,只是死死盯着他的容颜,强忍着脑中每一下的冲击与刺痛。
身体本能的反应告诉她,她认识他!
“贾汝兰,我回来了……”
这句话,就像她埋在最深处的梦魇般,如遭电击般唰的白了脸『色』,在他抬步接近之前条件发『射』的先一步急奔回房“嘭”的一声,关门上锁。
她根本不理解自己下意识做出的这些举动,直到地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发现自己瘫软在地上抖得厉害,外面静的诡异,她忽的有些不确定刚刚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姑娘,你在里面么?怎么关门了?”
绿檀熟悉的声音让她顿觉找到了救星,急急开了门,却仍旧有些神经兮兮的,探头左右环顾了一圈,哪里有什么红衣男子?
“姑娘,你在找什么?”
“你刚刚进来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人?什么人?”
“就是——”冉有吞了口口水,语气依旧小心翼翼,“就是一个穿红衣的男人,很漂亮的男人。”她差点以为是女人。
绿檀神『色』古怪的打量了冉有一眼,打趣道:“姑娘,你该不是撞邪了吧?”
本来还没往那方面想的,被她这样一说,冉有怕的声音都在抖了,“不、不会吧……”
难不成她刚刚看见的,真的是个鬼?还是红衣的,该不会还是个厉鬼!
看着女子那副胆小的样绿檀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姑娘,我吓你呢,哪有鬼青天白日出来的,肯定是近来忧虑太多,太累了,刚巧皇上说了,这几日他脱不开身,要你好好保重身体等两日后一起迎接太皇太后呢。”
冉有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该好好休息。
于是精神萎靡的冉有同志当真就去睡了,这一觉她睡的昏天黑地,绿檀早有吩咐,免得外人进来扰了她休息。
而对外面一切浑然不知的女子朦朦胧胧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舒软的大床,依旧是黑蒙蒙的一片,宛若隔绝了一切自成一个世界。
静谧安详,让人流连。
她神智『迷』糊中又带着一丝清醒,那种感觉很难说清,好像做梦的人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做梦却根本醒不过来,她觉得她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
那个熟悉的怀抱又席卷而来,她似乎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任其拥入怀中。
被吻的有些气息不稳,他放开让她喘气的功夫,他湿热的吻已辗转移至她的脖颈,肩膀,胸前,一路往下。
直至左跨部传来一阵带着疼惜的『舔』舐,她陡然一惊,神智顿时回归了不少。
不是阿水!
他是谁!?
左跨部的那道疤,这么隐蔽的地方,而他似乎早已熟知的样子。
然后她感觉那人松开了她的手改为覆着,接着,带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面庞上。
她颤抖着『摸』着,明明害怕,却执拗的细细抚『摸』下去,一边描摹,一边抽泣,委屈的,恐惧的,愤怒的,难受的,各种都有。
过了一会,她颓然放下手,心中清明一片,那张脸,纵使绝艳,却不是她熟悉的。
他的动作纵使温柔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吻似乎带着令人『迷』醉的魔力,在她根本无力去区分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时他已坚定的与她合为一体,搂着她,就像捧住了世间珍宝。
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她紧紧抓着他与她十指紧扣的双手,昏『迷』前,似乎听到他轻唤了她一声“贾汝兰……”
醒来,天边已暗。
冉有有一瞬的『迷』蒙,怔怔伸手抚上眼角,干干的,哪里又有流过泪的样子?
手覆上胸口,每一下平稳的跳动,似乎都感觉不到那时的痛苦。
她又『迷』茫了,一切,真的只是梦么?
唤人打了水,褪了衣裳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那双似是承恩后已不自觉泄『露』出些许风情的眼,身上肤若白雪,没有吻痕,甚至没有一丝不适,坐于浴桶中,掬了一捧水浇于脸上,试图这样就能让自己清醒些。
那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她爱阿水,她不会背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