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轻轻堵着她的唇,“现在换我说,好不好?”
他微微搂紧了她,“贾汝兰,你说你喜欢我,我很开心,却不会满足,明明,我对你的感情比你对我还要深。”
感受到怀中的人轻轻一震,他扯唇,贴着她额头轻轻蹭着,“算计已经融于我的骨血,我习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外人只见到我所站的高度,却不知下面堆砌的累累白骨。我不否认,那时对于你,的确是带着算计。”
他一顿,眸中幽『色』一闪,语气有些莫名,然后释然,“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在有你的地方,我早已溃不成军,你让我尝到了败绩的滋味,所以——”
“我不打算放过你。”
他撤开一些迫紧她已经愣住的眸,“我只要你。”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你。天夺,我就弑天,地夺,我便毁地。”
他再无话,而她只是定定视着,震惊有之,感动有之,忐忑,亦有之。
“那——”
“没有她。”他先知般的早一步打断她,捧着她的脸以不容她退缩的姿势『逼』视靠近,“从来都没有她,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落下话,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唇已封缄。
夜已将尽,而情却正浓……
“喂,你一早就叫我过来就是看你傻笑的么?”
眼前陡然凑近一张大脸,贾汝兰也不恼,微微拢着抱枕往躺椅后靠了些,端了牛『奶』轻轻啜着,嘴角残留着笑意。
“我是想问你,你还要在这里留多久?”
“怎么?卸磨杀驴么?”笑笑剑眉浅浅一挑,眼『露』不满,“住你这里几天怎么了?你怎么跟那个男人一样小气?”
话刚落,那本笑眯眯的女子蓦地一瞪他,那维护之情让他很是不爽的“切”了一声,说都不让说。
“我说——”笑笑语气一转,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我听说昨夜里有人跟小孩似的闹离家出走,场面很是壮观嘛。”
“咳咳——”
浅意适时递来了湿巾,清冷的眸子难得的闪过一丝笑意,极是清浅。
贾汝兰的不自然只是一瞬,然后淡定的擦着嘴。
“我也听说,某人酒醉后『裸』·睡,被一个小姑娘看光了,你知道那是谁么?”
周围有人溢出轻笑。
笑笑本想取笑的脸蓦地一僵,黑下脸,他是脑子抽了才跟她逞口舌之快。
“好了,我开玩笑呢。”贾汝兰摆摆手,退了一众宫侍,浅意也意会的守在不远处。
院中之余二人,她这才开口,“说真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笑笑不为所动,端着双臂冷冷睥了她一眼,一副我很不爽别跟我说话的样子。
“唉,儿子,你舅舅不理你娘咧,要不要换个舅舅?”
笑笑眼角微抽,见她抚着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很是傲娇的来句,“我是看在我未来外甥的面子。”
“最近情况怎么样?”他语气这才微微正经了些,目光停在她的腹部,眼里担忧掺着慈爱。
“无碍,他会平平安安的降生的。”
贾汝兰抚着肚子,母子连心,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坚强的,一定会。
“倒是你。”她抬头对上他,“你和素素怎么样?”
笑笑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急忙别了头,“什么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最后一句几乎是喃喃,带着连他都不自知的暗沉。
“笑笑,经过这些事,你对素素应该不是无情了罢?”见他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别否认,我不瞎,看得见,只是替素素不值。”
意外的,没见到他如预料中的激动或是动怒,只是脸『色』不明的在那沉默。贾汝兰心中更是肯定了几分。
谁说爱情,就一定是一见钟情?经时间沉淀,经岁月洗礼,日久方能生情,才能生情。
他良久沉默,她暗叹了一声。
“既然已知晓对她的情意,为何不向她说明?素素她——一直在等你。”
闻言,笑三生静静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了太多深意与复杂,然后兀自一笑,带着几分不明,“她不会信的。”
贾汝兰眼『露』不赞同,她深知误会的伤害力有多大,不讲开,永远不会有可能。
“不信,就缠到她信为止。”
笑笑浓眉微一蹙,刚要开口,外面宫女的一声禀告便轻声传了进来——
“娘娘,钟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