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阿犬是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但因为这次足利家中有几个认识的,实在的是不能推辞,只好也出席了。
「美浓守大人。」
「足利,咳……近卫大人。」
朋友,可以聊天的。阿犬在这个战国之中,并没有多少,五根手指都可以数完,其中一个就是她眼前的这一位,脸上有着两道疤痕的武士。
因为怕别人认出,所以他自己毁容了。只是阿犬觉得那还不如直接戴个面罩更好,现在还是能看出一个大概。
不过两人的话题也没有多深奥,大多都是围绕着刀和兵法。近卫义藤在不再当将军之后,仿佛是把身上的担子都放了下来,兵法也长进了很多。而兵法和刀之间,偶尔也会穿『插』一些其他的话题。
「放下有时候才是最好的。」
「是吗?」阿犬是不懂这个道理,如果可以放下,她的人生意义就没了,没了人生意义,那还不如去死……
只是死也试过了,来到了战国。
「当然,不放下也是种坚持,而坚持更是进步的一大动力。」近卫义藤玄而又玄地说道。
「是啊,对手也是,如果所有敌人都挡不住我的一刀,那也太无聊了。」
「能挡住美浓守大人一刀的武士,在近畿应该没多少个,这次上洛可能会令你失望了。」
「是吗?那对本家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果,至少对足利家和织田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好事……」近卫义藤轻轻摇了头,「这不一定是件好事,朝仓家正是知道那并不是好事,才用那么一个骗人的借口来拒绝。」
「近卫大人也看明白了?」
近卫义藤苦笑。
「那种事,我哥应该早有准备了。」阿犬从来都不对信长的战略有所怀疑,即使事前无数人都说他做错,但实际上他总是对的。
正如任命前田利家为前田家当主的事件,如果阿犬不是前田庆次郎的主君,一定不会像现时一样那么上心,因为前田利家如果成为一城之主的话,的确比起前田利久更能为织田家带来最大的助益。
「尾张守大人……他只有一点跟你不一样。」
「是啊,有时他会冷血得不近人情这一点。」阿犬撇了撇嘴,瞄了一眼在宴会座席最上首的足利义昭和织田信长。
「但这也是一个主君必需要有的素质,尾张守大人是个出『色』的大名。」近卫义藤把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阿犬耸肩,这件事她同意,只是她并不想要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