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一向宗的暴徒。
他们发起了一揆,把整个三河国都打『乱』。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些一向宗反叛,那是跟武士老爷有关的事,而我们只是小小的贱民而已,只要没征兵征到我们的头上,那即使他们死了谁,又或是谁以二百军势破敌五千,都只是闲聊之中的谈资,生活一样要过。
——有关系的。
那一天一向宗的暴徒用刀来说明这个事实,他们打开商屋的仓库,拿走了所有东西。米粮没了,食物没了,布帛也没了,可是货物没了也没什么,只要人还在就好。
不是,他们还想把人强行带走。
阻止吗?阻止得了吗?抵抗吗?打得过吗?
没有办法,只能由我站出来。
「别去!山口君别去!」小千拉着我,不想我离开。
我甩开了小千的手,我没有回头,成为暴徒的一员。
——不去不行啊!我不去,他们会杀人,会杀了你们,我要保护自己最后的家人,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像我的父母兄弟一样死去!
拿起竹枪,对本来高高在上的武士战斗,杀死那些同样有家人的足轻,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红『色』的,很臭,洗不干净,像是烙印一样。
我吐了,但也醒悟了。
把我家里变成废墟的不是天狗,真的是一群人,而且还是一群暴徒,比起一向宗这些秃驴还不讲人『性』的坏人,不可原谅的杀人者!
杀人或是被杀。
半年的时间,令我改变。暴徒们失败了,我们放下了屠刀,可是没有成佛,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熟练的杀人者。
阶下之囚,是我在之后半年的身份,每天都是劳役。
他们最后还是把我放回家,原因是没有多余的米粮。一年了,还是温暖的家,我是他们的英雄,因为我保护了整个家。钱没有以前那么多,但一家人还在才是最好的事。
几年平淡又过去,三河早就没有了天狗,也没有一向宗的暴徒,但是杀戮还是离不开我,武士老爷来征召出战的农兵。
有经验的我,被再次推上战场,仿佛是命运一样,来到了近畿,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对一支可怕的军势进行埋伏——
「山口?」
「呃?」
是我听错了吗?
「山口!是你吗?」
我没有听错,因为那把将要刺进我颈项的刀停住,将那黑『色』的面罩拉开——
「是我啊!是我啊!」
「兄长,是你……吗?」
这一天,我在战场上遇到了我的兄弟,他穿着可怕的一角具足,手拿着盾牌和刀具,把我所在的军队杀败。
这两天作者外出旅游,有很大机会无法回覆大家,有问题不要激动,激动伤身,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