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才问问你,我可能不能答应你之前的约定了,即便我想维持,好像在这个地方也只有失约了。”
“只要不像三个月前那样就行了。”楚灼低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有的是无奈。
温缱绻沉默,回想自己三个月前的样子,她一个人躺在了棠院的院子里,七窍流血倒在那个地方,如果没有被眼前这个人发现,坟头估计已经长了三米高的草了。
这个人虽然救了她,但是却以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并未替她将脸擦拭干净,半夜醒来起身看到床对面的铜镜,把自己都吓得有些心肌梗塞。
“好,我有一个东西,希望你帮我打造一番。”温缱绻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卷小竹简交给他,“这个是我写的接下来要用的,你帮我将这竹简上所写的简体字,全部刻成小棋子,再给我刻一个木头棋盘,我想看看自己可以用哪些。”
楚灼接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的?而且这些好像是棋子却又不太像,字也不认识。”
温缱绻眨了眨眼睛,“三天前,我和你说过吧,我在找一件东西,可能重要,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也算自己的一条退路,找到了留着总没有坏处,在这之前,我的现状你也知道了,总的做一些准备,你的那些东西便是我的准备。”
“好。”
看着她一直充满笑意的脸,眼底却纯净感觉不到灵动,看久了总会心底有些不舒服,感觉那双眸子下掩藏的是全部的沉重。
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异样,楚灼嫌弃道,“身体一旦承受不住就停手。”
温缱绻抬起自己的右手,竖着一个大拇指,闭着自己右眼,调皮一下,“是的,大哥。”
楚灼无奈的叹息,“我先走了。”
“好,真想见见你说的那个孩子,被你这么护着,恐怕是个有趣的孩子呢。”温缱绻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发箍紧束的青丝垂于肩侧,让他多了几分洒脱。
“有机会的。”温柔的声音让温缱绻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等人离去了许久,温缱绻敛起笑意,一脸淡然的看着风景,额头出现了丝丝的细汗,左手拿着烤鱼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温缱绻停了下来,呢喃了一句,“始祖的小太子君华应该在今年登基为帝吧。”
温缱绻从秋千座椅上缓缓站起身,一袭白衣垂地,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和后背,手中的烤鱼也垂放下来,棠院的花瓣稀疏的落了一地,赤脚上前走着,踏着一地的花瓣,脚下是石板的温热,『迷』蒙的眼神神游其外,一脸的彷徨仿佛没有支撑点。
面前一片海棠花海似的景象,中间围绕着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叶子撑开宛如一个得天独厚的乘凉之地,下面是一地的绿草,微风和光透过这些发出稀疏作响和斑驳的树影,美好而又宁静。
“那是自然,朕已经收到了消息。”
身后浑厚的声音传来,加之一地的细碎脚步声,已经踏向梧桐树方向的温缱绻,打量了一下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但眼神里却看不到寻找的痕迹,一番左顾右盼之后,她才转身,看着已然浩浩汤汤出现在他背后的人。
“好久不见,缱绻。”白惊鸣笑着看着清秀白皙的温缱绻一脸上茫然和惊讶的样子,站在树下宛如一个仙人似的无欲无求,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满意,可当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没想到,缱绻还有这样的嗜好?”
温缱绻看着依旧一袭黑『色』龙袍的白惊鸣,身旁跟着一袭白衣,仍旧掩盖不了风华的帝辛,还有明黄衣衫的长公主白姬月款款而来,愣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笑道,“三天前见过,烤鱼的味道不错。”
“缱绻,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想姐姐。”一旁的白姬月见空气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起来,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暗沉的眸子晃动了一下之后,立马开始调转话题。
温缱绻点了点头,“嗯。”
看着温缱绻在大女儿面前乖顺的模样,就连语气都有了变化不由得让白帝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儿会这个样子说到底是因为他,明明可以和其他公主一样,结果却因为他没能早发现,现在变得这么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