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望去,这样站在落叶中,莫名的多了几分悲凉和沉痛。
“你不怕对方不宴请廉匀,导致你的计策失败吗?”沉稳磁『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缱绻微微斜了斜眸子。
“你来了多久了。”温缱绻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楚灼声音平稳,眸底出现了片刻的惊讶。
不说别的,光凭他的功夫,能够发现他的人极少,更别说温缱绻这个没有武功的人了。
“你也别多想了,下次别再犯初次见面的错误了,你的黑衣服摆要藏好。”看出他的疑『惑』,温缱绻直面看了他一眼笑道,说完转身走进院子里。
一愣,楚灼大步跟了上去,沉默的跟在她身后走在走廊上,看着她小小身躯挺得笔直,在他快要出神之际,前面传来了声音。
“廉匀她不邀请,怎么会有机会弄死他呢,现在父皇虽然在让人调查,可别忘了,他爹可是重臣,为了不寒心父皇并没有收押或者过多做什么处理。”
“开始不是.....”
“开始只不过是要还给百姓一个交代,就算要处决也得等廉硕将军回来,在此之前他最多会被软禁在府邸或者传去问话,至于自由还是于常人无异。”
“听你如此说,白风华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廉匀置于死地,他是唯一一个清楚她差点被....”
温缱绻轻笑,斜了斜眸子看着与她并排的人,“女人可是很可怕的。”
楚灼慢慢的沉默下来,视线凌厉,薄唇紧紧的呡着,脚上的步伐也满了下来,看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前面的人。
“你呢?她如此针对你,你什么时候得罪她。”
走在前面的温缱绻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楚灼垂着头,轻讽的说道。“得罪?你怕是抬举我了。”
像那种女人,能够这么不要命整你的,恐怕只有男人了。
脑海里把自己认识的人,包括女人加在一起,能够有这种能力,让人沉『迷』不可自拔的,除了帝辛那厮还能有谁。
加之救她出来的是他,他又答应了不对外传那些有的没的,害的最后莫名其妙和他说了几句话的她背锅的,mmp!
“白风华公主这个女人,就算你站在那里都会给你一口锅,还有什么需要得罪的,我的棋盘呢。”突然转过身,温缱绻浑身的气息一下子下降了几度,咬牙切齿的笑着道。
楚灼不明觉厉,将手上拿着的伸出去,“你确定要自己拿?”
他去拿的时候都觉得重,她这样的身板可以吗?
被看清的温缱绻有些恼火,一把抱过棋盘,轻哼道,“我当年一桶水上七楼都没事,拿来。”
楚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她将棋盘放进了自己内室的院子树下,借着灯光拍了拍手,松了一口气,干脆坐在了树边的椅子上。
楚灼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剑,看着她,“这里你确定不会被雨淋?”
“不会,每次下雨,唯有这里是最.干.涸的地方。”温缱绻身体后倾,双手支撑在身后的椅子上,轻快的说道,汗水沾满了脸庞,微风拂面带来了一阵凉爽和心境的平和。
“这次多谢了,你不用为上次的事情自责,我知你不善解释,也知道你对她的爱护,我并不怪你,如果是因为我的态度,我道歉。”
“你不用道歉,你并没错,只是...”楚灼语气略显沉重,目光凌厉直视着她,若不是常见习惯了,恐怕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
温缱绻看着天空,声音清清浅浅的笑道,“我们还是朋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渐渐暗沉下来的天气,黑暗中,温缱绻并不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楚灼眸子看向了别处,俊脸上感到一阵灼热,延伸至而后,凌厉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柔和,闪躲的不去看她。
“这个给你,你写出打造的字我不熟识,这个给你,想必以后会有用,你也可以随时用他。”突然,有一个东西从空中划过,直接落到了她腿上,楚灼略带不自然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和试探。
垂下眸子,温缱绻收回一只手,将东西拿起了放到眼前,是一枚棋子,上面刻了一个字,一个她不认识的字,食指摩挲字的刻痕,上面带着点点余温。
又看桌上被她摆放的棋子,一旁还放在两盒不同颜『色』的棋子,与他送模样的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多了一丝温度,是那个人的温度。
就是她不识这个地方的字,不用想她也能够猜测到,这个棋子是他的名吧。
这个人怕是知道,却没有说破,她又怎么好拆穿呢。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楚灼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小小的音,坚定而又沉稳。
温缱绻被他的回答吓了一跳,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灯光洒在他修长的身躯,变得有些朦胧,那冷峻的气息都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有些柔和了。
“有你这样的大哥的话,真是很不错,我会好好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