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有痛觉的人,他是想说自己这样能有痛苦吗。
一盏茶后,帝辛拍了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旁道,“好了,如何。”
温缱绻回神,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很好。”
“王爷,言王爷来了。”望及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帝辛迟疑了下,看着站起身的温缱绻,才对门外的望及答道,“恩,本王知道了。”
“皇叔来了……”听到门外的传话声,温缱绻愣了愣,随即惊讶说了一句,紧接着一脸惊恐,“惨了,要是被皇叔知道我在合作期间和你睡了。”
想到这里,温缱绻感觉自己已经能够预料到后果了,恐怕白墨泽会以为她倒向帝王那边,对他心有不轨,这样就麻烦了。
事情还没有开始,要是坏事了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
“进来。”帝辛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拿了一根发带将头发绑在中间。
门此时被打开,从门外进来了几个婢女,每个人手中都端着洗涑用品,放好后又全部退了出去。
“公主。”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温缱绻转身望去,谷雨已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对着帝辛行了行礼,便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谷雨,你来了。”
帝辛没有任何反应,自顾开始洗涑去了。
……
白墨泽来到大厅,四处看了一眼,目光落到望及身上,“你就是帝辛的暗卫?”
望及拱手,“王爷误会了,望及只是王府的守院侍卫。”
“呵……没想到帝辛还有这般无趣的人,和他一样不讨人喜欢。”折扇一收,在手掌一敲后,白墨泽不由的感慨了一声,视线落到别处,“缱绻在哪里住着?本王自己过去见她。”
“王爷恕罪,公主这才起身,现在去见她恐怕不妥,别人知道了会有损公主的颜面。”
白墨泽盯了他片刻,缓缓无力的吐出了一句,“倒向是她的习惯。”
这么久了,他别的没有发觉出来,倒是这个丫头的睡懒觉和偷钓鱼的功夫是一流的,她认第二,整个墨泽皇宫没有敢说是第一。
“皇叔,真早啊。”打了一个呵欠,老远就听到温缱绻的声音传来。
走近之后,白墨泽扯了扯嘴角道,“对你来说,确实很早,身体如何了?怎么老是流血晕倒。”
温缱绻摆了摆手,“说来恐怕你也不信,最近没有抓鱼了,身体一下子空闲下来,有些不适应。”
“缱绻认为皇叔昨晚喝高,听不懂你在扯谎?”
准备坐下的温缱绻,惊讶的抬眸看着他,“被皇叔发现了。”
“老实交代。”
“言王还是不要勉强公主。”帝辛缓缓走进来,一袭白衣与温缱绻身上款式设计相同,似笑非笑的走进来。
“本王倒不知关心侄女在贤王口中变成了勉强,更何况贤王是不是管过了,缱绻可不是你该管的人。”
帝辛对于对方的威胁并不恼,反而笑着道,“公主难道也是如此认为,本王记得公主在本王府邸的一切事宜都是由陛下交由本王的。”
这话一出,白墨泽眸中『色』彩渐渐暗沉,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磁『性』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揶揄,“贤王如此理直气壮也不是没有缘由,毕竟贤王的某些身份在朝廷内部都是清楚的,但缱绻如何在你府邸你我心知肚明,若是贤王你或者宫里那位想对她做一些什么,本王不介意来一个两败俱伤。”
空气中渐渐凝结,帝辛浑身气息微变,仿佛他只是一个听客,两人均笑里藏刀。
突然这时,温缱绻疑『惑』的声音响起,望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两人就这么对话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不远处的两人。
“望及,你这名字是你取得吗,很不错,很有水准。”
望及挠了挠头,害羞腼腆的说道,“公主赞誉了,属下的名字是王爷取得。”
“帝辛取得,也不错哈,只不过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温缱绻『摸』着自己下颚低喃。
“本王的侍卫叫墨沉。”白墨泽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帝辛,『插』.了一句话。
“啊……你叫望及,他的侍卫叫墨沉,你们都是侍卫,所以连在一起就是望尘莫及,这么说来……”温缱绻低低的呢喃,将两人的名字捋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让她震惊的结论,目光移到原本还在交战的两人身上,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搞什么嘛,原来皇叔和帝辛一早就看对眼了,奈何身份和地位,最后将感情移到了两个属下身上隐藏,了不起。”
两人听着她的分析,原本维持笑意的脸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额头上一团乌云笼罩,整个大厅的暖和气氛一下凉爽了起来。
“算了,看来你们也不是特地来找我的,我就先走了,告辞。”
看了一眼神情仿佛在为她祷告的望及,拱手做了一个江湖上豪迈离开时的手势,大步迈着脚离开,那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追债的人追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