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眼神,迟疑的垂下头,温缱绻哼笑出声,眉『毛』微挑扬起头与他对视,“这件事情其实也算是自己的心理问题,在姑姑女儿十三的时候,她交了一个男朋友,也就是你们这里有了喜欢的男子,她与那个男生在姑姑离家时回到家中,那时只有我在加重她却不知。”
见他听的起劲,温缱绻继续道,“他们后来又带来了一男一女,因为太过吵闹我便走出来,他们门又没关,就让我看到了他们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那种脱光了纠缠的画面,姑姑的女儿率先觉得事情不好,趁着姑姑回来和那几个人一起将事情推倒我身上,虽然挨揍也背负了很久的风言风语,可那之后我只要想起那副画面就想呕吐,努力克制了许久才能够隐忍。”
“难怪你对于帝辛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小时候没能力反抗时,遇到的都是毕竟好看的人,导致我对好看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帝辛那样的,我心中说没有动容是骗你的,可终究心中迈不过,索『性』我和他时代不同,各自安好,我便不再打扰。”
“所以你就来这里躲起来。”
温缱绻挑眉,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尴尬的笑道,“先生不用激我,缱绻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如今他腹背都是敌人,和我站在一起未必好事。”
即墨非白点了点,“这倒是,现在你被人盯着,两人在一起难免闲话,他有白帝靠着自然是无事,更别说他自己也有能力,你却不同,这样坐对你也有好处。”
“谢谢先生谅解。”
“接下来你如何打算?你来这里是于陛下来说,是好过于言府邸,陛下忌惮言王的势力,现在想必也会忌惮你,始国陛下为你而来,留下这枚玉佩必然会在他心中留下嫌隙。”
温缱绻摇了摇头,“我这双手从没有害过别人,依旧纯白无暇,很快,它便会沾染污渍了。”
她的话即墨非白心底是明白的,现在这样的结果恐怕已经由不得她来做出决定了。
“需要老夫便和老夫说,老夫有能力都会帮你。”
“多谢,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那个侄儿的事情,我虽告诉了你,你也算出来,强行更改他的命运就只能让其归位,不然他避开不了这场祸事。”
即墨非白叹了一口气,直言说是,每个推算救命的背后是如何,他作为传承人自然是明白的。
所谓趋吉避凶,不过是将一个人的祸运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善良没有大错之人,他的命格上出现祸端便转移到那个本无祸端的恶人身上,也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的伤恐怕需要几日才能稍稍复原,这几日就要劳烦先生了,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要请先生打听一个人。”
“哪里,是老夫有求于你,你不顾自身帮助老夫,是老夫应该感激你才是。”现在即墨非白脸上也没有之前的气愤,沧桑清明的眼中满是感激,叹息的仰着头道,复又垂下看着地面,慢慢侧眸看着她,“那人是谁。”
“韩王九子韩久时。”
“此人老夫听说过,胸有大志,饱腹诗学,心『性』沉稳随和,师承始国一处都郡,我们若是打听他,恐怕也会被他知道。”
温缱绻轻笑,“先生,我就是要他知道,此人心『性』虽然强大,却是一个执念太深的人,未来会受苦甚至丢掉『性』命。”
“老夫未曾给他批命,既然你知道他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找他。”
“就是因为心『性』强大,救你侄儿如果有他帮忙可事半功倍,或者说连我们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即墨非白皱眉,低声呢喃,“这人有如此厉害,为何没有在各国出名。”
温缱绻咳嗽着轻笑,平息了一下气息,继续道,“修身养『性』,这人和帝辛恐怕不相上下,先生居住山林也知道各国宫内的争斗吧。”
“你是说他在等待时机。”即墨非白捋了捋胡子,惊讶的说道,随即脑海里走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能,“没想到老夫这余生隐世,如今竟然能够闻此有趣的事情。”
即墨非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贤王帝辛面上随和,却如你形容这韩王九子有些相似,却也有些不同,他是需要权利,而帝辛他的眼中,老夫可以看的出,他对权利并不热衷,他人浑身都透着秘密,若非一般人,还看不出他压抑着什么,这孩子前半生也算极苦。”
闻言,温缱绻气息微弱,目光直直看着他道,“难不成你算过了?”
即墨非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直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