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拖下去,帝辛眉宇才渐渐舒展,一抹不耐从眼中划过,低垂着头道,“陛下,臣未记错,那跪着的是棠院的婢女?”
白惊鸣缓缓从上面走下来,“你和缱绻都是为朕,尤其是你对朕的心,是朕的错居然怀疑,只是,这一切会发生的根本还是因为这个婢女。”
“婢女?”
“不错,这小太监已经说了,之所以风华会知道那些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将这一切说出去,故意引导着风华闹事。”
谷雨惊恐的解释,“王爷……我……陛下……奴婢冤枉。”
复又对着小太监道,“他污蔑我。”
“污蔑?本王记得这件事除了你之外,后宫里再也找不到第三人知道,你说这是如何污蔑的?恩~”
帝辛语气不快不满,却不容置疑。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棋子,居然有反叛自己的一天,真是好的很。
想到这里,帝辛又落寞起来,这么说来,缱绻这次无妄之灾真的来源于自己,只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谷雨,“奴婢……”
“放肆,若不是公主仁慈,以她仁慈之心,你又是她宫中唯一婢女,你死百次都不够。”
“陛下开恩,奴婢是一时糊涂。见帝辛不帮自己,谷雨慢慢绝望道。
“来人,既然她已经认罪,念其照顾公主有功,减轻处罚,仗则三十以儆效尤。”
多泽挥了挥拂尘,立马就有人进来两人拖出去,很快外边便传来了叫喊声。
小太监有功而无过,便赏赐了一些银两让其退下。
很快这一事情在后宫传开,原本暗地里讨论温缱绻和帝辛的人也逐渐没有了声音,都怕自己惹祸上身。
后来,帝辛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只是在宫门遇到那位小太监时,仿佛对方也在等待着他,心中的疑『惑』在看到他时,仿佛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贤王爷,属下觉得你恐怕有事情要问属下,属下便在此恭迎。”
帝辛一袭墨『色』长袍,一根玉簪绾住墨发,狭长的眸子微眯,不知在想什么,脚下步伐有力而又有条不紊的走着,来到了这位扮作小太监的人面前。
“你是谁?”
对方轻笑,“贤王不必如此警惕,属下暗夜,主上正是言家公子,公子说,承蒙公主的提醒,让他不得不出面协助化解,王爷真是选了一个奇人。”
“本王的人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言西楼会出面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你现在作何?”
“属下自然需要继续装扮下午,直到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为止。”
这话落,两人之间心知肚明,谁也没有说破,可心中那股涌起的冲动,告诉着帝辛,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他重新获得白惊鸣的信任固然是好事,只是现在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缱绻那个丫头说是让她帮忙,却一步一步的引导人.入.她已经设好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
“谷雨的事情……”帝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人是他送进宫,最终送到缱绻那里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现在却让缱绻误会,他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她会知晓这些。
缱绻这种自带神秘的疏离,让他心中涌起了恐慌,仿佛真如她不要他一样,没由来的升起一种无力感。
暗夜沉默了片刻,疑『惑』的看着垂眸地面,宛如一个孩子一样做错事情的帝辛,无奈的说道,“恩?王爷,你莫不是忘了,暗夜只是一个属下,遵从于主上命令,若王爷心中疑『惑』不如前去问问公主,您心中不也想去找她吗?”
帝辛疑『惑』的抬眸望着他,脑海里涌出了一丝尴尬,他难道表现的很明显?
轻咳一声,掩饰刚才的失态,“你下去吧,这次的事情,告诉言西楼,算本王有恩于他一个情,他日必然回报。”
“其实,公主与主上已经达成了共识。”
“这不同,你先离去吧。”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否则她就要离开了,正当他迈步上教,说出去哪里的地址时,马车上驾车的人却换了一个人。
望及出口说道,“抱歉王爷,属下不能让你去。”
“放肆,望及,现在都敢质疑过问本王的事情了。”帝辛微恼,语气轻缓却冷漠,凉.入.心底。
望及,“属下带王爷回府后,自然接受惩处,现在为了王爷好,属下知道王爷不会动用自己身上会武功的事实,现在王爷虽洗脱了与公主的嫌疑,但周围还是被人盯着,尤其陛下的人。”
“本王知道。”
“既然知道,王爷为何还要如此,您的理智去了哪里?”
“望及,本王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你也要注意你的行为,本王现在要去找缱绻。”
“难道王爷不想复仇,纵使公主无辜,您难道忘了那些人是如何对你,你又如何无力反抗最终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