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谁谋杀你,你还会回来吗?”
“他是谁我不方便说,不过此番原本是想请你调查一番莫利提教授,现在想想还是不要了,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吧。”
“那你……”
温缱绻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我会帮……”
话还没有说完,周围场景开始垮塌,温缱绻的样子逐渐模糊,一片白雾笼罩。
马车内的温缱绻一下子醒来,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而下,无意识的盯着脚下,抬眸瞬间,就看到即墨非白担忧的看着她。
看了看周围,撩起帘子,侧面有一块手巾出现,放下帘子后,温缱绻拿起手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心中隐隐约约有一股气藏在心口不上不下。
“先生,我睡了多久了。”
即墨非白松了一口气,“不久,一个时辰左右,你睡着的时候喊着幕小念,可是做噩梦了。”
擦汗的温缱绻手中动作停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眉心也隐隐作痛,声音略显沙哑,“恩,一个不错的梦。”
即墨非白不言,挑了挑眉。
“我们今晚要在墨泽国界休息?”
“或许我们会在韩国境内休息。”
“有这么快?”
温缱绻挑眉,一副你莫要骗我,哪有如此快。
“我们出发晚,少休息一会儿便可以到达韩国境内。”
“那好,便减少休息吧。”
韩国内,那个人她可是很好奇,至于能不能见一面,她可是一直抱着期待。
“恩。”即墨非白点头,转而对着楚灼道,“楚小子,我们多走一会儿再休息。”
楚灼隐隐应答。
说完,即墨非白看向她,“话说回来,你手下君华的暗卫,恐怕他不是这么单纯的护佑你吧。”
“你会和一个毫无利益,与你不咸不淡,关键时候帮不上忙的人有牵扯?”
即墨非白嘴角一抽,被她这番解释给堵的心脏一痛。
“难道他对你也像你白帝那番?”
“谁知道呢。”
“话又说回来,这次揭『露』了谷雨,你回去之后打算如何?以白帝的处理方式,恐怕不会过多处理。”思索之下,即墨非白沉重的说道。
这还是小事,她一月不归,白帝派人调查,若发现在韩国境内,那般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谷雨是帝辛的人,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各个人的职位之上,我并非所有都知道,但可以确定一点,谷雨没有受帝辛命令,那就她自作主张了。”
“自作主张?这么做对她难道有什么好处不成?”
温缱绻叹息道,“有,我若是因此下狱,一则,我若没有猜错,帝辛会因此减少一些麻烦,很多事情会走上正规,二则,她会少一个威胁。”
自己在对于帝辛幼年时所得资料并不多,只记得是受尽苦难,再联想之前所听到的复仇,恐怕是和朝堂的某人相关,也是因此这个缘故,才会造就一个最后权势滔天的人吧。
细想之下,我对于帝辛的了解仿佛还不如他对我的了解,抛却所知的事情,剩下的除了他是白帝的男宠,曾经默默守护过她的人之外,竟然是一无所知。
即墨非白疑『惑』,“威胁?”
温缱绻轻笑出声,声音彷徨而空谷深远,“不错,女子之间的威胁。”
这下,即墨非白一下子明白了,惊愕的说道,“你是说她喜欢上了帝辛。”
“不然呢?”温缱绻慵懒的扫向他。
视线移回窗口,透过缝隙看向外边,吹起的落叶在空中旋转落入地上,仿佛它从未经历过刚才一般。
真好,即便有过飞舞的举动,最终也能还原。
现在好好想想,她竟然有些羡慕谷雨了,至少她有可以为之努力一把的机会,而有些人啊!并非不想努力一把,而是承受不起这最后的结果。
她怕呀,她注定是要回去的,时空之间哪是这么容易来去自如的,明明已经够辛苦了,要是自己给不了余生,留下了半生孤独给他,那该如何。
即墨非白闻此,一下子眸光沉静了下来,沉默的空气里,仿佛是他最好的消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