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跪地瑟瑟发抖道,“陛下,公主到失踪之前都没有醒过,她浑身冰凉,嘴角带着血迹,若不是微弱的起伏,奴才还以为她……”
在众人惊愕声下,帝辛的杯子也落在了地上,一下子唤醒了众人的同时,也引起了对方的关注。
“手滑了。”
没有人敢反驳他的这句话,之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看向了中间人的身上。
不知何时走到中间的白墨泽一下子将他提了起来,温润的的气息一下子将周围变成了一些修罗场一样的地方,目光凛冽的看着他,“再说一遍,缱绻如何了?本王的这个小侄女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们早晨巡逻时还在,现在却……”牢头紧张的哆嗦着答道。
“你最好祈祷她无事,不然本王就要杀了你给她陪葬。”
“放肆,言王,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时,白惊鸣也坐不住了。
“本王心中一直有皇兄,可皇兄对本王做了什么,为了权位流放本王去他国为质,本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近的家人,你却给她冠上叛国重罪,你不是想让联合各国攻打始国吗?本王告诉你,做梦……”
“你……”
“言王爷,你怎么如此和陛下说话?”诸葛相余轻咳几声,走到中央扯过了他的手,拉至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廉硕也站起来,想着自己儿子之前的遭遇,一下子就偏向了白墨泽,顿时心中对白惊鸣有了些许不满。
自己为国为民,而他却坐在这里伤害自己的家人不说,还想让他给他继续卖命。
“放肆。”白惊鸣将自己桌前的酒杯扔下,却不想朝着诸葛相余扔去了,吓的诸葛相余的脸都白了,最终还是白墨泽挡下了,砸到了他的身上。
白墨泽轻笑,忍着怒气,“忘了告诉你了,本王接到韩国密报,联姻原本是国君,此时已经变成了韩王九子韩久时,他点名就要缱绻,陛下还是想想如何解决此事,始国那边此早也会知道,至于你说的其他各国,哼……”
他说完笑的意味深长,扫了一眼众人落到慵懒的帝辛身上,一甩袖便离开了。
诸葛相余看着一旁的人,又想起刚才,突然说道,“老臣身体突然不适,此番请陛下允许老臣告退。”
随即,廉硕也走到中央,说完便离开了,也不等他回答。
白惊鸣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几人,干脆就挥袖让他们离开。
殿内很快就剩下了帝辛,没人知道他坐下那张椅子上被他差点没有忍住抓了几个孔。
而这时,白惊鸣也全然没有了其他想法,对着帝辛也挥了挥手,帝辛也不多说,行礼后大摇大摆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白墨泽在门口等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帝辛走在了前面。
身后的白墨泽质问道,“她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没有。”
他此时也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本王听说三天前最后一次是你去了牢房,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她会吐血。”坐在高位多年的敏感告诉他,那个人说的血迹必然是缱绻吐血所致,到底是什么让她竟然吐血了。
走了一段路的帝辛突然停下脚步,歪头带着笑意道,“打碎了她的妄想而已,不然,本王可不希望一个人带着对本王有所念想而走向末路。”
白墨泽沉默的看着他一会儿,这张和他并驾齐驱名声的人,心竟然是如此冷漠的一个人,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够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语
深吸一口气平缓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才缓缓说道,“最好你以后不要后悔,当然本王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但你不要忘了,一个人的伤害往往是不会让人多记住伤害她的人,反而会是其他的情感会被消磨殆尽。”
说完,白墨泽没有再停留,也没有再询问什么,自己在多说什么也是徒劳。
帝辛这样子的人,无疑是让他重新记起了这个人走到这一步,他是有多么的可怕。
站在原地的帝辛,沉默的看着原地的人影,直到人消失在视线中,手掌抬起的瞬间,不知道划到什么,食指出现了一个小伤口。
没有犹豫他将它放入口中,又快速拿来,看着它不在出血,脑海里响起白墨泽的话,不由的一阵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