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
快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一阵阵鞭笞的声音,杂『乱』的叫骂声让人不由的后背寒凉,一旁还有愤怒的挣扎声和哭泣咆哮劝慰的话语,周围围着一群人,叽咕叽咕的说个不停。
当一声马叫声后,众人闻声而望,不由自主的让出了一条路。
众人看到下车的白墨泽,纷纷跪地,异口同声道,“叩见言王爷。”
白墨泽轻柔的抬手,“起来吧,本王今日陪缱绻公主而来,众位不必将目光放在我们身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吧。”
话落,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缱绻。”
温缱绻拿着剑转过身,便看到楚灼带着云卿和楚四月一同走了过来,身后还有地函等人。
地函行礼,“公主。”
“恩。”
这时,旁边的言西楼挣扎着,但一直被人抓着,只得用声音吼着,“温缱绻,你救救清秋。”
尚书夫人也走过来跪在地上,“公主,请公主做主,让言公子今日为我女负责。”
“做主?哼……”温缱绻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人,声音刚才就让她抬起眸子看着她,正好就于温缱绻不耐烦的眸子对上,转过视线落到门口捆着的,呈十字架的的月清秋身上,身上遍布被打烂的痕迹,红『色』喜服上已经不知是衣服的红,还是被血『液』染红。
“地函,将她放下来。”
尚书夫人非烟一把抓住她的裤子,劝说道,“公主,这是候府家事,于公主您无关,你擦手干预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温缱绻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滚开,楚灼救下言西楼。”
“谁敢。”空后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温缱绻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梯步位置停下,目光透着冷意仰着头,嘴角勾起中嘲讽,“本公主倒要看看自己敢不敢。”
当他走出来,楚灼也救下了言西楼,他冲向了月清秋,马车里下来的月儒意也越过人群跑向自己的女儿。
从言西楼搂着月清秋身上移过来的空后来当看到温缱绻面容时,吓的一下子后退了几步,尤其是那一身装扮,抬着手指着他道,“你……你是……”
“侯爷,莫不是忘了,你曾说过,你我再见之时,便是你亡命之时。”她温柔的声音宛如春天的一缕轻风,笑着的神情却是寒冬里化不开的寒冰,挑起自己胸口的一缕长发,她感慨着『揉』搓了一下,一步一步的走上长梯,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而每一步就仿佛敲着生命最后的钟声,“那一瞬,毁灭的太快,你我还未做一些什么,上天便让你活了这么多年。”
乌黑的眸子微眯,她轻起抬起剑,指向他,可还未抬到他脖颈就一下子跪在地上,朝着后面瑟缩着,吼叫着,“你是妖怪,走开……”
众人倒吸一口气,目光落到温缱绻身上,在她身上打量着,很快又看向空后来身上。
温缱绻收回剑,轻笑道,“放肆,你这是在说我皇室是妖怪还是说百姓眼瞎,选了妖怪做帝王?”
随即温缱绻又对着白墨泽道,“皇叔,你说这位胆大的侯爷污蔑皇室,是何罪名。”
白墨泽俊脸上已经没有温和,整个脸『色』都暗沉了下来,看着空后来道,“冒犯皇族,依照情节,重则是死罪。”
而这时,旁边的言西楼和月儒意突然哭出声,月儒意拉着月清秋的手,倒在言西楼怀中的月清秋吃力的睁开眼睛,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打转,透过月儒意的肩膀看到温缱绻时,眼中多了一抹感激。
吃力喑哑的声音响起,“公主,谢谢。”
“你们带她下去救治一番吧。”身后传来声音,温缱绻转身看到她的样子时,眉峰紧蹙,对着下面的地函说道。
月清秋轻笑的摇了摇,“不……不用了,已经没用了,公主……可否答……答应……清秋一个条件。”
“你说。”
“保护……清秋的……父亲……求……尚书……夫人……不……不……要……伤害……”月清秋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浑身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有力气,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她看向温缱绻时,最终还是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
温缱绻看着她闭上了眸子,言西楼疯狂的将她搂进怀中,沉重的呼吸声在温缱绻的鼻腔里出来。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温缱绻举起剑砍向空后来,脑中闪过了月清秋浑身的伤、被压的小帝辛、莫利提的话,让她在这一刻一下子疯狂了。
一道白影飞快过来将已经在奔溃疯狂边沿的温缱绻抱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缱绻,冷静走下来,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
“松开,我要杀了他。”温缱绻怒到极致,眼角膜上都带着一丝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