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走吧。”
三人达成一致,彼此并排朝着公主府回去,一路上还说说笑笑,却没有人发现,在他们离去后不久,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跑到桥上,目光不停的在四周寻找着什么,许久之后,那双亮着的眸子逐渐失去了光亮,一个人颓然的站在桥上久久都没有动过。
几人回到府中后,天已经亮了,行人已经有了很多,有些正在摆摊,可这些却不是能够吸引她的存在,当下她的赶紧回去换衣服。
刚回到门口,就碰到了白墨泽,他一袭浅蓝,刚好与她的衣服成了一个情侣款的样式,手中拿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握着折扇,看到她时,脸上惊讶了一下。
“缱绻,怎么从外边……你起的很早啊。”下意识说出那句话,一瞬间就让白墨泽察觉了不对,急忙改口道。
倒是当事人,仿佛没有什么感觉,笑着道,“刚出去走了一会儿路,和我的……恩……你知道的我就不明说了。”
“楚灼他不是……”
“他不是,这位才是。”
“本王听说你留下了侯府原本的一个人,原以为国.『色』.天香,如今看来你……”
温缱绻一把搂住红修的胳膊,啧啧摇头道,“皇叔,你所言有误,修乃是男子,和国『色』天香是搭不起的。”
红修温柔的看了一眼温缱绻,无奈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摸』了『摸』她垂于胳膊的青丝后才对着白墨泽行礼,“修拜见言王爷。”
白墨泽抬手,眼中确实一片思索和打量,脸上笑着道,“即是缱绻喜欢,那也是一家人了,只是本王以为只有贤王才会当男宠,昨夜陛下传召侍寝,可见其恩宠,今日一见你与缱绻,倒是让本王不知道该说你们父女二人的血脉,还是该说缱绻你别出心裁。”
“这不正好吗?血脉这种事情是代代都会传承的。”
“听你这么说,皇叔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为何如此说。”温缱绻拉着红修一脸疑『惑』。
白墨泽走了过来将东西递给红修,等他接过后才背手侧身而立,感慨道,“曾经本王一直以为你与帝辛有什么,现在看来即便曾经有,现在也没有了。”
说着他看了红修一眼别有深意,笑的也释然了许多。
“哦?竟然还有这事?缱绻真是大意让皇叔生出了这等恐怖的想法,不过皇叔脑洞也是很大,不然怎么会这么想我和贤王,他可是连皇叔都忌讳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再说了,我与他初次见面皇叔又不是不知道。”
白墨泽转过身,挑眉笑道,“那这么说,一切还都是皇兄的错,他派帝辛来你身旁才会如此?”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什么。”温缱绻松开了红修,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抬眸望着自家门内院子道,“任何靠近都不是简单的表象所能呈现,更深的意义是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实。”
“听你这话……”说道这里,白墨泽扫了一圈落到她身上,玩味的继续说道,“仿佛是在寻找什么更加有趣的事情啊。”
“有趣的事情,或许对我来说是,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那么有趣。”
“哦,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吗?”温缱绻轻声呢喃,很快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嘴角轻扬起一丝玩味,“没想到皇叔竟然有如此嗜好,这让我都没有发现啊。”
看着她的神情,白墨泽心中一紧,急忙解释道,“缱绻真是调皮,皇叔可是爱好正常,所以,不要多想。”
“正常?皇叔莫不是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话了?”
白墨泽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阴郁起来,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认可她说的血脉传承,现在却不想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将自己给推坑里埋了。
为了怕她在冒出什么震惊的言论,白墨泽急忙拉正话题,“那这么说来,你真的未曾喜欢过帝辛了。”
温缱绻轻笑,“从未,不过是互相平衡利用之局,看戏之人居然也能围绕其中。”
白墨泽眼眸忽然落向某处,嘴角一勾,“也是,倒是皇叔误会你了,那样的男人,除了脸比别人好看一些,剩下的就是祸端与、危险与麻烦了。”
“皇叔莫要说别人,你自己和他可是在众人心中算是平起平坐了。”温缱绻玩味的说道
“你这丫头,本王不与你多说,以免再说一些让本王心痛的话,现在你就拿着本王给你买的早点回府中吃吧,本王去上朝了。”白墨泽不再多言,摆手就要离去。
温缱绻也不多留,俯身行礼送行,“恭送皇叔。”
看着他示意不必,让她回去,直到他转身看不到她时,温缱绻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嘴角轻扬一抹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