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伸手勾起了她胸口的一缕青丝,轻轻摩挲着,宛如是一件珍宝一般,很快他将它放在了她肩后,宽厚的手掌顺着肩膀移到了她的侧脸,最终覆盖在了她的侧脸及耳旁。
温柔带着热意的手掌让她沉寂的心又开始有了抬头的痕迹,习惯了淡定的她此刻都有一种想跑路的冲动,那炙热的眼神中带着得到情绪,让人一眼望去都觉得胸口有种说不出来的闷和难受。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说一些什么的。
他轻轻的笑着,倾斜着的身子隐隐可以看到他安静处微『露』的锁骨以及.滑.动的喉结,用低沉磁『性』的说道,“恩,我知道的,因为是你,所知一切都值得,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他的模样,渐渐陷.入.沉思的温缱绻『迷』茫之际突然来了一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是拿了剧本的男人。”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帝辛收回手时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沉,温柔中带着一丝揶揄与玩味,“剧本吗?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现代的词了。”
轻松怀念的语气倒是让温缱绻惊讶了,小样儿你还知道了剧本,很快温缱绻就想打自己了。
这算不算是他对她侧面的一种解释,说着的话可能忽悠人的,可声音语气是不会的,看来他真的是记得的。
“……”真是神奇,两人居然没有互相怼人了,温缱绻看着他暗道。
就在这时,帝辛突然掀起了窗帘,看着漫天的黑『色』,唯有他们点燃的光明,薄雾笼罩着一切的危险,后面的马车与他们相隔了一段距离,他才收回视线放下手。
重新看向她道,“想不受他的干扰吗?”
“什么意思?”他认真的神情,加之刚才的举动,无疑不都在说明着什么,这话也刚刚印证了一些她的猜测。
“你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想平衡两方关系,不受干扰的话,就不要在我这里装傻了。”
“装傻?哪里,我怎么敢在贤王面前装傻充愣。”要说装傻,眼前这个人说第一估计排第二的就是后面的那个人了。
脸这时突然被轻轻的捏了捏,帝辛玩味中带着安抚,“怎么?还生气了?”
“不敢?贤王还是捡起你的自称,你这样倒是让我有些心虚。”
“心虚从何而来,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恩?再则,缱绻,自称这种东西可远远没有某些重要。”
看着努力装作淡定实则气的像个小松鼠的温缱绻,帝辛不由的『揉』了『揉』她的脸,『摸』了『摸』她的头,才开始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好了,记住我现在说的话,要想此次事情你不被言王记恨的话,唯有你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你跟着我一起破了这起案件,还在维持表面和平的你,一下子就会被他盯上了。”
“那也是你们两个拉我进来的,若不是你们两个,我现在还在家里睡觉,不必因为跟着你们而伤脑袋在这里郁闷了。”
“看来还没有完全的放松,不错。”
“谁要你夸奖了。”温缱绻幽怨的说道。
正如帝辛所说的,若是一开始在白墨泽那边,她就要被皇帝记恨上了,现在在这边,白墨泽肯定心头不怎么高兴,若是她跟着帝辛,帝辛破了这个案件,那么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仿佛是她背叛了他一样,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后都会牵连到她身上。
唯有一条路走就是,她亲自来破这个案件,作为主导者掌握主动权,才会有翻盘的机会,可自己这个身体真的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吗?
看着帝辛一脸轻松愉悦的样子,和她一下子就呈现了两个对比,真的是让人心底窝火。
“为何要烦恼呢?”帝辛有些好笑的看着抓狂的她。
“你当然不会烦恼,我又没有大佬在后面撑腰,说的轻松,你来帮我啊。”温缱绻颓废的将下颚放在了帝辛旁边的桌子上,压在了他放的书上面,悲惨的感慨道。
尽管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怕是潜意识也有这种想法,她是这么觉得,人在困难时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隐藏心底最深的人,且是最在乎的人。
趴在上面的温缱绻双眼无神的看着桌面,所以也就没有发现帝辛看她时温柔中透着无奈的神情,宠溺的神情仿佛是只要她说了,他都会去做。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在那里看着她,可只要你抬头看看,必然也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