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祥和的氛围,适宜的温度,阵阵淡淡的清香,涌.入.心间安心而复杂的心情,让她有一瞬仿佛忘记了自己深处在别人的地盘之上。
开阔的眼眸之中映入的是一望无际的远方,静静飘落在她头顶与肩头的花瓣仿佛是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了她心中一抹愁绪,转而卸下了心房。
转过身站在原地,看着走廊上的人,“对了……你可都与我讲一些关于帝辛的事情。”
他既然是这里的管事,必然也是知道他的事情吧,虽然不想通过别人了解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仿佛通过他自己,自己依旧没有了解到什么,反而是自己,仿佛被看透了。
夜叔微微惊讶,仿佛没有料到她会问自己,很快他回过神发现她期盼的眼神,又联想到之前她在他身上扯下的玉佩,沉了沉心底的不安,走下了走廊,朝着她而来。
“姑娘何不自己去问他呢?”
“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问不出想知道的,又何必去浪费那个时间,让两人之间产生不愉快。”温缱绻转过身背对着他,略带轻松的说道,语气中透着笑意,眨了眨眼眸,又撇过视线看向他,“夜叔不必叫我姑娘,喊名字吧,温缱绻或者如他们一样,缱绻,都可以。”
“这怎么行……”夜叔惊讶,又带着一丝惶恐,目光中又透着了几分平和。
“没有什么不行,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不能叫的名字。”
“那好吧。缱绻姑娘你的名字与墨泽那位皇室公主……”
他欲言又止,却引得温缱绻轻笑出声,“夜叔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试探于我呢?”
“这……”夜叔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没事,你都问出了那我便回答你吧,问题既出怎可没有回答,我就是民间回来的那位。”
听着她坦率的回答,揶揄得目光,夜叔走上前与她并排而立,嗓音开口却显得有些可惜,“抱歉,老朽对于帝公子的身份所了解的并不多,可能帮不到你,我这里时,公子已经在了,他时常眼神中透着彷徨,『迷』茫却不厌烦到处寻找着什么,有时候他独自走在街上,可以走上一天,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这是为何?难道你没有问过他吗?”
他低低轻笑,“帝公子不允许别人触碰关于他的事情,但老朽曾经有一次倒是在他生病之际,呢喃之间,仿佛在找什么人,可醒来之后,公子全然不知道竟然有这个事情,后来,我们也没有人在问过看了。”
“那倒是有趣?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仿佛一个人失忆了一般。”温缱绻随口一说,眼神透着笑意,心中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想法。
“老朽当时也是如此觉得,可今日见缱绻姑娘与帝公子的相处,老夫不得不猜测或许他等的就是你吧。”
“我与他相识确实有些非同寻常,过往如何却也不可妄下定论。”
夜叔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笑意,“你的情况老朽不能否认,可老朽所见亦也是实证,从未有人敢抢夺帝公子的祖传之物,你倒是第一个,就连我家公子曾偷偷见过一面,都被帝公子打击的差点怀疑自己。”
“额……”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后果的温缱绻当即就傻眼了,无意识的从腰间拿出那半块玉佩,摩挲着。
而这时,又有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了温缱绻的脑海之中,那他是什么时候去的皇宫,又是为什么会成为白惊鸣的男宠?去那里的是为什么?
报仇?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不得不去的原因。
“他在这里时,可曾已经在朝堂?”
突然的话题转换倒是让夜叔愣住片刻,很快他就明白了她问的缘故,直接就答道,“未曾。”
“那他为何要去做男宠?”
夜叔微愣,眼神一瞬失去了光亮,垂下了眸子,声音中也多了一抹历经磨难与沧桑后的感慨,“谁知道呢?”
立于花间,他的脸上『露』出着是难懂的神情,与前一句停顿了几秒,接着道,“之后也是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在那没有多久之后,我家公子便来了这里,只告诉我们,没必要去怀疑帝公子的目的为何,他始终都不会背叛于自己的欲望于所求,亦不会背叛于他们,我们不必过分苛责与他,每个人亦然都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
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的温缱绻陡然转过视线,看向了一瓣扬起的花瓣,正被风垂向了她的面前,最后落在了同样扬起的青丝之上。
“你们家公子很理『性』,也很公正,世事就是这么随意,在选择道路的同时,也就要有选错后善后的能力,他走上了那条路,必然也有他要走必不可缺的理由。”
夜叔缓缓侧过身躯,余光扫向了走廊的两个人,脸『色』微变,却被走廊上两个人制止了,让他继续,不必理会他们。
侧过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清秀的侧脸上有些稍许的苍白,乌黑的眸子里平静而又让人觉得有些神秘与心疼,眉宇间的坚韧仿佛充满着对一切固执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