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院子亭中。
远远的她还未走近就传来了阵阵的嘲讽与责怪声,走近院中,透过常青树的枝丫就看到一个女子坐在地上,背对着她,手仿佛在捂着自己的脸,周围一群人将她围住,其他的在一旁轻声嘀咕,偶尔神情间带着嫌弃,鄙夷。
天呐!这是什么鬼情况。
温缱绻停在原地,微微仰着头轻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耳旁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夏日蝉鸣一般,可不同蝉鸣的是这群人明显没有蝉的品行,这样一比喻倒是让蝉都拉低了自己档次。
随着一起进来的帝辛和韩久时看到停在前面的温缱绻,两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和担忧,可当听到远处的声音时,侧目而望,不由的皱了皱眉。
韩久时也嘴角轻笑,声音小而带着丝丝的闷哼声,收回目光随着帝辛踏步在她身旁,看着远方道,“怎么?不上去帮忙?”
听到耳旁传来的声音,温缱绻捂着脸的手移开了一个弧度,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要去帮忙?自己来的,连这点都对付不了,还想嫁入言王府,别搞笑了。”
说完不等她反应,耳朵上被一个温热的手掌给蒙住了,仰头望去,只见帝辛站在她身后温柔的说道,“这样……是不是会好一些。”
“恩。”低低的应答了一声,温缱绻笑着看着他,目光随后轻轻的收回看向那处,无声的叹息,一脸郁闷毫不掩饰。
“在想如何过去?”韩久时玩味的说道。
温缱绻点了点头,那是回房间的必经之地,这走过去免不了又要说话了,想想就感到头疼。
再说了,她确实也不想这些人在这里,帝辛心口有伤,脸『色』虽因为『药』物看起来不是那么苍白,可伤患需要静养,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仅是她觉得头痛,而且也天天勾心斗角的。
这时,身后的帝辛看着那边道,“我来处理吧。”
温缱绻微怔,“?”
韩久时抬手『摸』着自己的下颚,挑了挑眉,好笑的说道,“确实你比较合适。”
“确实你比较合适。”听到他这话后,帝辛眼眸微眯呢喃,一把扯过他将他丢出去,自己则快速将温缱绻搂着转身隐匿到了转角处。
没有防备的韩久时被他这么一推出去,踉跄了几步,才逐渐站起身,就看到众人看着他,现场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韩久时尴尬的扣了扣自己的太阳『穴』,余光看向他刚才站着的位置,已然没有一个人,现场只剩下他一个人与面前的一群人相对。
“不是吧,我一个人?”他轻声呢喃,仿佛是对自己的安慰,又像是对躲起来的抱怨。
“你是谁?不知道皇亲别馆不能随意进出吗?”站在中间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最后停在距离两米的位置,看着他质问道。
“你又谁?在这皇亲别馆?难不成是公主?”韩久时恢复正常,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看着她,双手垂于两侧,轻笑道。
女子微愣,听到他说自己是公主,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丝开心,可听到他下一句,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了脸上。
“差点忘了,女子不可干政,恕公子我认错了,皇亲官员之间有点特殊的爱好,我倒是给忘记了。”
“你……放肆……”女子指着他怒道。
女子身后的一个紫衣女子揾怒的威胁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他是洛城第二富豪风极,与太守关系极好,你如此无礼,我让他治你的罪。”
“哦?治我的罪,我等着,只是你可曾知道,墨泽史上律法到至今都有一个律法?”
“什么?”紫衣女子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官商不可勾结,不得互相受贿,你可是将你的父亲出卖了啊,风紫衣小姐。”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反正你们都想治我罪,我便等着好了,这便是墨泽的待客之道,公子我全是了解了。”说着韩久时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息。
在暗中的温缱绻搂在怀中,而这时进来的令未也在一旁听到了众人的谈话,整个人都颤抖的盯着帝辛,脸也惨白惨白的。
戏看够了的帝辛这才缓缓的迈步而出,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神情,任何人一见都知道了此时他心情的不好。
等他离开的温缱绻,脚下跟上走了脚步,停下脚步望着房檐感慨,“原来他们的崇拜是这样的,令未大人选的人不错,前面韩国使臣在你的范围遇害,后面你就让这些富豪来.侮.辱.韩王公子,又让富豪称霸一方,看来受贿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
落下话后根本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温缱绻天真的跳着走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