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的分析,让帝辛逐渐敛起了之前的情绪,单手蜷缩撑着自己的下颚,修长的食指撑着太阳『穴』,狭长的眼眸中从他说过后逐渐多了几分笑意。
此刻他神情因戏谑而妖孽,灯火照耀下的他,伴随着蜡烛的燃烧声,深沉的眸子宛如一片漆黑的沼泽,神秘而漆黑的也要给他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套。
在她说完许久之后,他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那双眸子中以往她能看到的东西现在反而探索不到,就连对视都仿佛让她心中升起了一种退却感,仿佛两人一瞬有一道明显的界限感。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给出答案时,他轻轻的看着那暴『露』了他行踪的窗户,微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上扬,窗户便被锁住,冷冷的气息均被隔绝在外。
靠着桌的边沿的温缱绻,在她所沉思的思绪中,响起他清浅.暧.昧.而又低沉的声音,“那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谁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温缱绻欲言又止,对上那突然认真又危险的眼神,一时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在那样的神情之下,怎么也说不出来。
帝辛缓缓站起身,拿起了桌面的纸条将它.夹.进.书中,转过身拿着它走向自己床边,边走边磁『性』的说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么我便不用在解释了吧。”
“纸条上所说,将使臣会死的消息告诉白墨泽,引诱他去救他是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的质问声让他身躯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将手放置枕下,背着光直起身,侧过脸他轻笑道,“你是如何认为的呢?或许你所见的是真的,我才是一切的主导者。”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光晕逐渐吞噬了遮挡他的黑暗,将他包裹在阳光之中,身影逐渐被拉长,站在离她不远的他,脸上虽然笑着,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他浅浅的说道,“东西我放在了你知道的地方,你可以凭借它给我狠狠的一击,虽不致死,却也伤重。”
温缱绻从震惊中回神,朝着他缓慢的走去,与他擦肩而过,拿起了那本兵法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转身走到灯让丢了进去,灯光瞬间比之前明亮了起来,很快又回归之前。
看着燃尽成灰的东西,温缱绻才迈开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平淡中夹杂着一丝揾怒,“少瞧不起人了,即便死,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去对待一个温柔的人。”
上天总是将眷顾平等的分发下来,可达到每个人身上时,机率总是不平等的。
能够遇到一个人的机率是很小的,在穿梭空间的大面积里,能够遇到一个极好的人,那是尤为的少。
正是因为来之不易,所以才要努力珍惜。
当走到门口时,忽然一阵风袭来,紧接着一股温热将她包裹,淡淡的叹息将她的呼吸掩盖,无奈的声音响起,“你这丫头真是胡来,给了你一个在手中增加筹码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我该说你是不是笨。”
“确实是很笨,你说的没错。”温缱绻低头落寞的说道。
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好,现代是如此,古代亦是如此。
“为何不怨我?”
“不以己愤连他人,不以己恶怪他人,不以己悲传他人,不以己喜炫众人。你……并未做错什么,我为何要怨你。”
她话落,却让身后的帝辛抱着她的力道重了重,未曾发声,一瞬的情绪转变还是让前面的她发觉了。
而这时前面的温缱绻突然转头,微抬着头颅靠在他的胸膛,声音略显欠揍,“悲伤过了这茬就算过去了,但理由还是要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听理由的,这白墨泽的事情是什么一个情况?那封纸条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说着说着温缱绻有些激动,直接乘着帝辛松手之际踮起脚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摇晃着他的身躯,示意他赶紧说。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让帝辛一把将温缱绻拉进怀中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抬眸看到帝辛警惕的眼神,点了点头安静下来后,脚步声逐渐走近,在旁边的旁边响起,随后又听到关上门的声音。
温缱绻逐渐松了一口气,不经意就与帝辛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他指了指旁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小动作,又指了指自己书桌的位置,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激动之余引起身体不适,不免轻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