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那么在意?”
说着话时,帝辛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仿佛她下一句说的不是那么让他满意,自己肯定会被他收拾。
“我只是问问,想知道你派的是谁?我记得你们这些人都是会武的,就我一个不会武,你们难道没有一丝的愧疚吗?”
“愧疚?为何要愧疚?花堪折与白墨泽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过节,现在他因为被提前喊起来,没有睡好,去打人了。”
“啧啧……凶残……”
帝辛轻声应答了一个嗯字,下一秒他挑眉道,“逃避问题,在我这里没用。”
温缱绻尴尬的笑了笑道,“果然。”
憋屈说完,她才继续道,“好吧,告诉你吧,你们都会武,我不会,但你们仿佛每次都是让我看到了,是在和我炫耀我一个现代人不会吗?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帝辛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发出低沉的笑,“不会。”
“为什么。”这下温缱绻更加郁闷了。
帝辛看着她,敛起笑意,一本正经道,“我一个人打十个完全没有问题,我会的不就代表是你拥有的,你这样一想,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良心痛这回事?”
“……”
还有这种.『操』.作?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戏剧,他维持了一会儿正经的神情片刻就破功,眼睫『毛』上带着一丝水痕,少有的开怀大笑就这么展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他的神情,突然她不经思考的问出了一句话,也是忽然涌现在她脑海的疑问,“帝辛,你真正的.『性』.格是怎样?”
她相信没有一个人生来就带着笑意,一辈子鲜少『露』出过悲喜,更别说喜恶,情绪掌控的过于自如,让她都不由的开始怀疑了,真正的他是与现在假面的他融为一体,还是隐藏在幕后?
自己的话并未让他有过任何不适的异样,等他闷声低沉笑完,那抬起眸与她对视的一瞬间,深邃眼瞳中一抹认真,让人不由的心中有了一瞬的退缩。
很快他重新扬起笑意,将她的手缓缓拿起握在手中,把玩着她的手指,无声无息的做了一个叹息,轻哼的发出了一声苦笑,随即磁『性』暗哑的呢喃,“你所见的是我,却也不是我。”
是了,这句话她曾经仿佛听人说过,一个人经历过许多事情,经历过太多的孤独,看过许多故事,在别人看来他的话或许无病*,在他自己看来,或许已经潜移默化的在改变了。
隐藏其本来的面目,给自己重新带上一张脸面,碰到不同人或事,不同的不停的转化,一直到自己原本的模样也忘记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忘记了,应该是与之全部融合在一起了,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是自己,明明都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抱歉。”温缱绻抽回手抚『摸』着他的侧脸,眸中涌上了一层自责,而帝辛则染上了一层孤寂,是厚重的枷锁,亦仿佛挣脱不了的宿命。
“为何要道歉,这并不是你的错。”
“因为问出便是错了,所以才要道歉。”
说完,帝辛轻轻笑了,无声的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碰撞在一起,低低的呢喃,“我知道你的疑『惑』并不止于此,或未曾想起,或未到时候,或有所顾忌,但,你想知道的东西都是别人也想知道的,只要你问,我便会给你答案,一生看似很长,实则它确实很长,所以我不准备将那些长长的时间里让你记住的是别的事情,所以,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那一声声的话语中,包含了许多感慨、坚定与期盼等许多的情绪,可就是这些最终都化作了一个渴求,那便是,你若问出口,他必然就会给出结果。
“好。”
结果的好坏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这个时代下什么都可能有一个翻转的机会,她只需要尽量往好的地方想便可以了。
听到她的回答,帝辛仿佛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眸享受着这一刻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