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抬头望着眼前所见的一切景『色』,伴随着站立的守卫,寂静的让人觉得恐惧。
相比这里的沉默,另一边,在皇城楼上站立了许久的白墨泽,一直望着远去的,只有一片空无的道路,发呆的沉思着。
偶尔跑过的轿子,伴随着马蹄的践踏,尘土飞扬在干燥的空气中,剩下的只有远去的场景,远去的人亦没有回来的身影。
而随着身后下面百姓的讨论声,没有一个不是关于公主府着火的声音,带着畏惧,流言蜚语四起,有鬼魅之语,有其他的话语,伴随着的只有坏的声音,没有好的声音。
她的离去,并未让这座城中的百姓有任何的感激之情与危机感,无尽的松散只是让他们觉得一切的发生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趁着天『色』还亮,目光未及之处,出口成章,真是让他觉得有些想大笑。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了他的旁边跪下,还未说什么,就看到了白墨泽狂笑不已,久久与这上空融为一体,没有散去。
“王爷。”
墨沉的声音落下,他才逐渐敛起笑意,阴狠的看着他,勾唇讽刺得笑道,“你说讽刺不讽刺,竟是本王在这城楼送她离去,看来她并没有背叛本王,说来可笑,皇室之中只有纠纷,她这样的结果不正是皇室的体现吗?”
“王爷,你……”
“孤身一人,远赴他国,身旁之人,无一人真心相待,回首过去,一片狼藉,离去之时,无人相送。”
多么熟悉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如曾经的他,去往他国,触犯了别人的利益。
墨沉起身,将自己的佩剑一下子拔出,剑柄对着对方,剑刃对着自己,“王爷若是心中苦闷,此番的事情因墨沉而起,公主才会远嫁,王爷才会失去臂膀,若能让王爷心中解闷,墨沉愿意让王爷惩罚。”
接过他的剑在手中旋转了一圈,他笑着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将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轻讽道,“杀你?本王怎么会做那种事情,缱绻本王现在是不会让她离去,给本王留下一个祸患的。”
墨沉抬眸,“王爷是想?”
“本王当然是要留下她或者除掉她了,你明日派人去以韩国暗卫的模样和身上携带帝辛杀人灭口的信件前往对缱绻进行下手,于关键时刻你在出现,她若同意便带她回来,不愿意,则强行带回,囚禁起来,反抗者,就地处决。”
“或许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下那个叫谷雨的小丫鬟。”
白墨泽收起剑,扔在他怀中后背身而立,望着下面轻笑道,“你以为这个原本在皇兄那里的人,为何现在皇兄会同意她送行。”
“王爷的意思是,陛下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趁机除掉公主?”
“缱绻对于帝辛,这次或许真如你所说,两人之间存在暧昧,可这种暧昧被发现的可不只有你,还有在给咱们陛下透『露』消息的人,帝辛看缱绻的眼神确实有些不同,可也就是这份不同,将会送她进.入.万丈深渊。”
“那我们可是要早些行动,否则被对方抢先,公主就有危险了。”
“不…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会有一番废话,缱绻那么聪明必然也会为自己争取时间,那个叫谷雨的小丫头恐怕想讽刺缱绻一番,所以她肯定会对缱绻下『药』。”
“为何?属下记得王爷说过,公主本人没有什么架子,按道理不会得罪于她才是。”墨沉疑『惑』道。
白墨泽轻笑,眼神里却透着杀机,“因为她喜欢的是帝辛,本王竟然没有想到,有一段时间居然在他帝辛的掌控之中。”
“王爷指的是那个女人是贤王的人。”
“不错,这次的事情她也多少透『露』给了咱们的陛下,人年纪大了,有些喜欢被人迁就久了就会变得理所应当,就像人一样,对于某些的占有欲往往会跨越有些原本的情感,冲破那道被名曰禁锢的枷锁,变得让人疯狂起来。”
说着话时,他逐渐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颚,『露』出了邪魅的笑意,一改往日假意的柔和,霸气而狂妄的眼神浮现的是对这尘世的不屑。
墨沉闻言,也明白了一些,却又发现有些不明白了,他们都清楚帝辛是怎样的一个人,就凭借这后面的事情,就更加能够证明这个人的可怕,又怎么会仅仅是表面的那样。
就在他还在思索的时候,天空逐渐飘起了雨,阴沉的天气伴随着风更多了几丝冷意,耳畔也响起了一阵感慨,“雨停之际,你便会回来,但愿一切都将成为你的武器,而你的弱点本王会一一拔出。”
话出口,雨滴落下越来越大,风刮起的让人觉得有些刺骨,雨水更是拍打着他们的身躯,却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原地停留,目光中却比这个季节还冷。
一盏茶之后,两人才一前一后的离开,走下城楼,在白墨泽要上马车之前,墨沉才道,“公主府已经烧成灰烬了。”
白墨泽接下一滴雨水在水中,看着空旷的局面,呢喃,“本王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至于她不想回来或其他,恐怕是不能完成,要让她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