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不允呢。”
“陛下有令,违抗圣旨,杀无赦。”
“她都死了,死状极惨,帝辛,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她才连墨泽的土地都不愿踏足。”
这话一出,帝辛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抓紧,窒息的感觉涌上了他的脑海,痛苦弥漫着他全身,却依旧让他强行压下后,带着笑意道,“那又如何,还是回来了,再说了,你那里面真的是她吗?她可是很聪明的人。”
一字一句都宛如寒冬刺骨的冰锥,『插』.入.了白墨泽的心口,忽然他眼中浮上狠戾,右手伸向自己的衣袖中将他找到温缱绻时,她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举起,气极而笑道,“这是本王在那座被烧的差不多的山顶之上,她的尸体旁边找到的,一个是被她死死握着,一个是在她脖颈之上。”
说道这里,他敛起笑意,愤怒的吼道,“帝辛,你真得够狠啊,本王自愧不如。”
白墨泽将手中的被烧的还剩了一些的一个类似于书籍的东西和一枚玉佩扔向了帝辛的脚边,马蹄缓缓朝他而去,黑衣被风随着他的马蹄向前踏步而向后扬起,与帝辛并排而立时,他拉停下了马,斜眼看着平静的帝辛道,“那枚玉佩,本王知道是你的,她曾为你背叛过本王,站在你那边,本王如今也不计较了,那个侍女的目的想必你早就清楚,如今本王亲自也将她带回来,就在缱绻的棺木之后,圣旨已下,本王无法反驳,比起本王,她恐怕更加厌恶被你领着她的灵魂进来这里。”
语气由最初的失控,到最后的冷静与无奈,说完之后,在他的视线之下,帝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个烧的不成样子的书籍,捡起了自己的玉佩,书籍被风吹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页面,上面的内容却让帝辛的脸一下子白了,整个人都踉跄了几步。
不明他反应的白墨泽轻讽了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后面的人跟上,后面的队伍逐渐前进,帝辛下意识颓然无神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等着他们过去,从他身旁擦肩而过,马车拉着棺木发出咔嚓的声音,而还没有走几步,白墨泽的声音再次响起,“缱绻的暗卫全部被灭在这一次送亲队伍的山下,经常跟在她身旁的那个叫地函的人,浑身中了数箭,被自己的剑定在原地,恐怕是为了让缱绻逃跑而独自挡下了那些杀手,这些就是本王回答你为什么肯定那是她的理由。”
帝辛沉默的听着他的话,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了其他,也不敢接受白墨泽所说的那个后果,更加让他颤抖在心中的事情,则是这本所谓的书籍,居然是一本来自现代和古代结合的日记,记录了她一生所发生的一切的缘由。
从他身旁过着的是她的棺木,而不是她。
什么时候起,他在不知不觉已经让她不会在开口说话,恐怕就连她被大火围绕时,心底留的只有恨,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远去的队伍,声音也逐渐远去,漫天废物着的白纸宛如白『色』的雪花,想让一切回归最自然的纯『色』,却终究什么也没有用,有的只是无尽的彷徨。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身朝着刚才运送温缱绻棺木的人所走过的方向跑去,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仿佛他现在不去留住她,她就真的要离开了。
朝臣议政殿内,已经到了的韩久时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惊鸣,朝着他行礼后,缓缓起身道,“本公子听闻墨泽陛下素来讲求信用与庇护百姓,可如今一事,陛下可否能够给韩国一个解释?是我韩国被你墨泽不放在眼中,还是觉得韩国太过软弱可欺?”
这时,突然一个大臣站出来,“缱绻公主一事,陛下甚是哀伤,可如公子说言,两国联姻也是大事,微臣建议另则公主送去和亲。”
“本公子不同意,除了温缱绻谁的都不行,这也是本公子父皇的意思,缱绻公主的聪慧,父皇听闻也是赞叹不已,再说了,你说陛下哀伤,为何我韩国境内传言是你墨泽故意派去了一个与我未来皇子妃矛盾的人,才会让其有了这样的结果。”
“放肆。”白惊鸣揾怒。
韩久时轻哼,“陛下此意是默认了我的话,还是认为我是你的臣民?本公子出来之时已经奏请了父皇,若本公子三日未归,说明墨泽毫无诚意,两国也不必结盟,然,始国国君欠本公子皇子妃一个条件,本公子也已经托人前往了始国,本公子讨不了公道,就麻烦一下别人,也是行的。”
闻言,白惊鸣站起身指着韩久时,“你……”
众位大臣见此,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上方的白惊鸣来回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脸上有些难看道,“九公子稍后,缱绻的棺木已经被言王今日带回,连同这次的侍女,此番确实是朕的失误,朕也没有料到这侍女会有如此大胆。”
“陛下都这么说了,本公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来时本公子听闻缱绻说了不愿留在墨泽国土,此番我来是为了接她回韩国,想必这个小小的要求陛下没有意见吧,毕竟在墨泽呆久了,指不定会出一些什么事情。”
“朕准了。”
说着白惊鸣背在身后的手都握成了拳头,若不是时机不对,恐怕都能够将韩久时给让人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