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记得去青楼喝了一些小酒,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为何他后面会在皇宫后宫的嫔妃床上,还被父皇看到了。
到底是谁想设计他……
在他百思不解中,外边的天『色』随着他的思绪,一起往前推进着,天将亮时,韩国派了大半之上的军队去与北凉的军队汇合,准备攻打墨泽。
而墨泽这边,一条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让原本已经找到人帮忙的白墨泽,一下子名声全部扫地,原本想来助墨泽的人纷纷便是自己无力帮忙,全部都临时拒绝了,而这则消息让白帝白惊鸣震怒不已,且因没有救兵便直接就撤掉了他的爵位。
倍受打击的白墨泽去找门客,结果有些门客听到他故意没救韩国使臣,且是不忠自己国土,与其他两国有其他想法的时候,直接就离开了他的府邸,全部散落跑向了各方。
气极的白墨泽派人调查此次的事情,才发现这一切消息的来源竟然是从北凉皇室传出来的,而生『性』多疑的他却又将嫌疑指向了皇帝白惊鸣,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便一气之下离开了墨泽。
又过了几日,竹林里的温缱绻一走出来,就看到山包之上的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担忧且疑『惑』的温缱绻爬上山包,看着他们道,“怎么了?”
温幕初轻咳一声,“咳咳…缱绻啊,你觉得墨泽如何?”
不解他的意思的温缱绻继续疑『惑』道,“什么如何?”
她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有这几人期盼又担忧的看着他做什么?
“若是它不在了,你会难过吗?”楚四月大胆试探的说了一句。
温缱绻一怔,让他们呼吸都有些紧促了起来,随即她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好笑道,“不在了就不在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沧海都是要变桑田,王朝更替不是自然的吗?这与我有什么大的关系吗?该担心的不应该是百姓吗?”
楚四月瞬间额头滑下了一滴汗,看着她淡定的样子,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松一口气的时候,不禁有些感慨,“看来是我们多余了。”
而这时,温幕初从地上坐起来,刚靠在她身上,就感到了一阵寒冷,自动忽略过后,他笑着轻柔道,“现在我们告诉你,墨泽在与北凉和韩国互相打仗,输了,退回墨泽时,被人穷追猛打,中途始国丞相出现,化解了这几方问题,而就在他们走后,百姓打开了墨泽的城门,迎接始国进去了,现在的墨泽已经是始国的地盘了。”
“额…”温缱绻听着他欢脱的口吻,抚了抚额头,“原来你们在担心我对墨泽有旧情啊。”
几人纷纷点头。
温缱绻无奈道,“没有,且不说我并不是这里的人,再则君华这孩子虽说行事老练且计谋不输于你们,但别忘了,他也是一个好孩子,至少我相信我没有救错他,他对百姓会很好的吧。”
帝辛低沉道,“他确实是一个帝王的苗子,普天之下,各国也只有始国治理的,百姓随时了拿武器上战场,放下武器,都可以回归普通百姓了。”
“那不就得了,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这样也不能去帮他打仗,再说可墨泽白惊鸣那样对我,我也是会记仇的嘛。”说着温缱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以至于后面的声音都变小了,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着温幕初道,“那白墨泽呢?”
她这几天倒是听过帝辛说过关于她‘死’之后的事情,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他的,但是他确实也没有怎么伤害过自己。
温幕初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啊…他啊…白惊鸣临时听到民间传出的一条反叛的消息,说他故意挑起了纷争,觊觎皇位,白惊鸣害怕之下,查都没有查便废掉了他,各国之前有说帮他们的,也在消息出来时就纷纷避而不见不说,还拒绝了之前的要求,门客也因如此都离开了大半以上,剩余的他也没有管,离开了墨渊,不知去了哪里。”
可就在此时,帝辛不由的轻咳一声,望及抽了抽嘴角,目光看向别处,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他们就坐在这里,听着他们所做过的事情。
这声立马就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帝辛太过自然的神情和望及闪躲的眼神,都让温缱绻心中燃起了一丝疑『惑』。
“难不成,你们……”温缱绻抬手了指了指他们,欲言又止。
如墨且深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氤氲的水汽,帝辛妖孽的脸微抬,看着她,紧闭的薄唇泄『露』了主人丝丝缕缕的情绪,背挺直如松柏,双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拳。
温缱绻见状,无奈的走过去『摸』了『摸』他顺滑的墨发,知道他怕她介意,为了让他放下心中的芥蒂,她轻笑道,“活该啊,这也算是报仇了,可也不甘心啊。”
明明幕后的人还在幕后为此而得意洋洋啊,墨泽帝王从此落幕,那他离走向终点也不远了。
有些事情,只能埋在心底,说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