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没有直接说出来，姜玉儿也明白那是谁。

“很好。”至少看着很好，真的很好。

“他……”姜玉烬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的姜玉烬叫姜玉儿心疼，她也有深爱着的人，太明白他此时此刻的感受了。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青山派后山的药王谷，您不要怪我爹不说，是爷爷不让说的。”这个时候她不想专门隐瞒什么，“我叫他爷爷，因为他之前确实是老爷爷的相貌，最近他才变回了年轻的样子。”

姜玉烬脸上露出了黯然，微微抿了下嘴，“关于他的相貌，我是知道的。”

这回换成姜玉儿愕然了。

他没有继续说容貌的事情，而是望着远方惆怅起来，“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去过青山派，却没有想到我们近在咫尺，他不肯与我相见，这些年也不曾传来一点消息给我，想来是恨透了我。”姜玉烬那双褐色的眸子中透着忧伤，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却让她感觉这个人像一只脱了队伍的孤雁，孤单凄苦的令人跟着神伤。

姜玉儿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这个大伯父，在她的心中爷爷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她能去了解过去，但她不会介入爷爷的私人感情中。

“他有在你面前提到过灵族吗？”姜玉儿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不过他还是像之前那样搀扶着她，他的目光望着远方，不过姜玉儿能感觉到他在不安害怕。

他真正想问的应该是“他有没有提到过我”……

灵族灵力最强的人，云端之上的人上人，受着所有人的膜拜，但也和一般人一样，走不出一个情字。

生死劫易过，情结难渡。

“他提到过，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回灵族了……”她不想撒谎，更在心疼爷爷，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能叫一个人这么决绝的说不想再回去自己的家乡，为了爷爷，她也绝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