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他便转过头望着顾长欢，嘴边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而顾长欢安静的闭着眼，他们就像是午后在太阳下面小憩一般幸福甜蜜。

如果忽略他们那一身血衣还有扎在顾长欢胸口的短刀的话……

林昭眼睛一酸，泪如泉涌……

白炼走了……彻底的走了……

再走的最后，白炼还在关心他，白炼没有说类似“不关他的事”的话，而是说原谅……白炼知道说不关他的事只会叫他更内疚，而原谅则是接受他的道歉，让事情翻篇……

白炼叫他照顾顾晨，还专门说孩子不能没有父母……就是希望他不要因为愧疚孤老终生，要活下去，娶妻生子……给顾晨一个完整的家……也是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林昭缩着身体放声大哭，白炼呀白炼……你平时那么傻，嘴臭的要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聪明一把，你不希望你给我计划什么未来，也不要你大度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们能够活下来！

“哈哈哈哈哈——”黄静怡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到了林昭的耳中，瞬间便止住了他的眼泪。

他麻木的看着她，脑中飞快的盘算着要怎么来折磨她。

“你恨是吗？”黄静怡狰狞的脸上透着渗人的笑，“不仅仅是他们，白风白晨也是被我杀的！哈哈哈——”

林昭紧紧的攥着拳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几乎在瞬间他便猜到白风白晨是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