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界。

凌素挨了花倾尘几乎全力的一掌。

是的，花倾尘怒极下一掌拍在他的肩头，若不是花倾尘感念凌素为大义牺牲了人生，恐怕这一下就会要了凌素性命。

因为不仅是花倾尘完全出击，凌素自己也没有运气躲避，甚至连暗夜玄仙凌若都犹豫着没有出手阻拦。

为什么？

起因自然是为了南绝期。

花倾尘要求凌素将南绝期从碧落黄泉救出，但是凌素考虑到困住妖神的任务，为了世间苍生以及五界福祉，即便凌素也爱着同样的女子，他还是硬下心肠拒绝了！

凌素是心甘情愿承受这一掌的，也许肉体的疼痛能够缓解灵魂的呼喊，心脏的碎裂能够抵销精神的抽搐！

可是，那种痛苦依旧在持续着，并未因受伤而减轻分毫。

凌素最初以为自己爱的是原身南绝期，在他心里，曾经小鸟依人的温柔女子让他爱得无法自拔。

可此刻南绝期被偶然拉入危险之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到底爱着哪一个。

在凌素的世界里，南绝期从来都只是一人，那个最真实的她。清秀婉约的、古灵精怪的、巾帼不让须眉的，无论是哪一幅形貌，哪一个世代，哪一个名字，他爱的，只是唯一的一个灵魂。

痛苦令他疯狂地想要解开空间束缚夺回心爱的女子，但他......不能......

若是他为了爱情做出这样的抉择，那么将会推翻他千年来选择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