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生不见,只愿岁岁平安。
…………
闻亦铭来美国公干的那一天,曹琳曦向林凡讨了个出差的机会,飞去了德国,事情解决完了回来,她还是接到了来自闻亦铭的电话。
真是这样躲,也没让她躲掉。
曹琳曦也不好拒绝闻亦铭的邀约了,毕竟他不远千里飞过来,也只是提了一个见面的要求。
曹琳曦的心很柔软,尤其是在面对闻亦铭时,所以她也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跟他喝杯咖啡。
也不知道为什么,闻亦铭这次的心血来潮时间特别长,如果他是一个女性同胞,大姨能持续不间断的来这么久,曹琳曦估计,他早就流血而亡了。
没了那份痴迷,看事情都会多生出几分惬意来,出门前,曹琳曦对着化妆镜莞尔一笑。
那天下午,曹琳曦坐了出租车到他们相约的地点,正要去找人时,却看到闻亦铭站在路边,只是简单的白衬衫休闲裤却把他显得很是风度翩翩,来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而被他明显等着的曹琳曦只好嘴上挂着若有似无的清浅笑意,忽视掉心中的那些她早已习惯成自然了的躁动,朝闻亦铭笑了笑,大跨一步,先进了咖啡馆。
他们彼此寒暄了几句,至少开场白,曹琳曦显得相当的平静。
闻亦铭优雅的拿着咖啡勺,加奶轻拌,然后把它放在了曹琳曦面前。
“我点那杯应该马上就来了,你先喝。”曹琳曦伸手把咖啡杯挡了一下,准备推回去。
她依然不能习惯闻亦铭偶尔的关怀备至。
闻亦铭对曹琳曦笑了笑,手上却没有动作,“这个温度的奶和咖啡是融合得最好的,你尝尝看,早上刚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鲜牛奶。”
对于这种资本家的奢侈,曹琳曦早已见多不怪了,所以也没有再出言推托,一手端起,细细品味。
再好,也只是一杯可有可无的饮品,一再推托,曹琳曦自己都会觉得矫情,他们之间还不必如此虚与委蛇。
看着曹琳曦一脸享受的表情,闻亦铭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细小得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淡淡开口,问:“和你平日里煮的怎么样?”
曹琳曦直接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这压根儿就不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事,而是它们两者之间连对比都够不上。
“最近,工作很忙?”闻亦铭问得轻描淡写,不显山、不露水。
只是看向曹琳曦的眼神里透着几许认真。
不忙,知道你要来才去求的一个出差的机会,这话曹琳曦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坦然的抬眸看了一眼闻亦铭。
有些话,不用说,一个眼神,彼此就能明了。
闻亦铭微扬眉梢,有时,他真希望自己看不懂曹琳曦的那些小动作。
没多久,曹琳曦的手机响了,微微点头向闻亦铭致以歉意,侧身轻声细语的接完电话,随即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闻亦铭微笑点头,当作不知道这是她的推托之词,善解人意的提议说开车送她回去。
曹琳曦摆了摆手,表示拒绝,态度温和且自然。
但,绝没有她与闻亦铭的秘书们谈话时的风趣轻松。
看着曹琳曦就那么头也不回的离去,她洒脱的背影,让闻亦铭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心境。
感情的事,想得太多,顾忌就越多,那个人就越显得尤为重要。
闻亦铭没有起身,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咖啡馆那个靠窗的位置,狭长深邃的眼看向那个娇俏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的方向,陷入沉思。
这是曹琳曦的策略?还是必须这样他才会这么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闻亦铭都不知道现在这种欲得到而得不到的情况,究竟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如果终其一生,也没有走进她的心里?他应该不会后悔现在做的决定吧。
明明,他有更好的人可以去得到。
但这可能就是感情吧,当把一个人在心里放得过于沉重时,别人就与自己不相干了。
其他的人再好,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一个别人。
闻亦铭所能想的,可能就是这个他想与她相干的吧。
闻亦铭在想什么,曹琳曦才懒得再去想。
说她懂了也好,说她怕了也罢,说她胆怯亦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