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的内心世界崩溃到何种地步,表面上她依然能强装得大方得体,淡漠从容,这就是周诗琪的骄傲。
自从知道周诗琪带着江茜茜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去恶心曹琳曦后,闻亦铭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平日她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关系到曹琳曦,他才会对她生出几分懊恼之意。
想到他的女人还处于晕迷不醒的状态,闻亦铭也少了和周诗琪计较的心思,他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才不紧不慢的说:“别再派人打听我和她的生活了,也别派人再跟踪曹琳曦了,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和我闹的。”
周诗琪听了闻亦铭冷漠至极的话,平静的表情终于再也挂不住了,她满脸悲怆的看着他,沙哑着嗓子问他,“你就这么爱她吗?爱到我连看着你们幸福的权力都没有?亦铭哥,对我,你能公平一点吗?”
她把所有的人生都灌注在这一段感情里了,她只是想让他一直陪着她,像从前一样,只疼她,关心她,喜欢她……怎么就不行了呢?
闻亦铭微微蹙眉,抬起头看向激动不已的周诗琪,“你最不应该和我谈的就是公平,这些年,她什么时候得到过公平?诗琪,别再把时间和爱浪费在我身上了,除了这个女人,我这辈子谁都不要,爱她吗?我不爱她,我只是爱我自己而已,因为她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周诗琪看着面容平静的闻亦铭,站立的脚步有些踉跄,她不相信他会爱上任何人,包括对她,他至多也只是喜欢而已,现在这个男人却告诉自己,他爱那个女人,甚至爱如生命。
她笑得凄凉悲伤,泪顺着眼角滴落,看着这个最是冷心薄情,却爱得深沉的男人,“闻亦铭,我不会祝你们幸福的,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如果这就是她要的,他不予置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能护她一生,却并不想干涉她的人生。
闻亦铭眼都不抬的冷冷对周诗琪下了逐客令,“嗯,你可以出去了,记得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他的女人需要休息,而且他也不觉得曹琳曦醒来第一眼看到诗琪会高兴。
闻亦铭能关心,想关心的也就只有她了,至于其他人,与他何干?
关力帆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一脸心如死灰,魂不附体的周诗琪,神情恍惚的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
他正在公司开股东大会,决定下个季度公司的核心科技的投入和运营管理,突然收到好友的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来仁和医院把你的女人接回去,看好她!
他的女人?医院?难道周诗琪生病了?
心慌意乱的关力帆方寸大失,从会议室直接跑了出来,想打电话问清楚情况。
闻亦铭的手机关机,周诗琪的手机无人接听,他只能亲自赶到仁和医院。
关力帆看到完好无损的女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他蹲到周诗琪的跟前,轻声的问:“诗琪,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周诗琪用没有焦距的眼,缓缓的低头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好半晌,然后冷然一笑,问:“是闻亦铭让你来的?他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怎么?他是怕我对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动手脚吗?呵呵……他叫你来有什么用,你能干什么?”
不屑的笑意,冷冷挂在眼角,周诗琪对关力帆永远是什么话伤人,她就说什么。
关力帆依然一脸关心的表情,只是说出的话却充满压迫意味,“我能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能干到你从此再也记不起闻亦铭这三个字,周诗琪,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面对他不爱你这个事实?”
自己深爱的女人,天天却为别的男人失魂落魄,黯然神伤,关力帆的嘴角溢出一丝晦暗莫深,他果然是太宠着她了,以至于让她无视了他十几年。
周诗琪认真的看着关力帆,前所未有的专注的看着他,直到关力帆面色微变,她才挑衅的说:“关力帆,只要你把曹琳曦整残,我就是你的了。”
她得不到的,那大家都别想要,曹琳曦,闻亦铭,周诗琪眼神里透着炽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