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天垂怜,让我今天遇到了小师傅。”钟鸣山说到这里忽然间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夏小宇面前,“求您一定要答应我,帮我绘制一张镇煞冲邪符,弥补我当初失误,把我儿子从大禁咒术中拯救出来!”
看着六十多岁的老教授跪倒在自己面前,夏小宇心里自然是五味陈杂。这让他想起了刘向涛,前几日,这个硬汉也是为了儿子当场给他跪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无论是刘向涛还是钟鸣山,为了儿子,都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当场下跪。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钟教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夏小宇连忙伸手把钟鸣山给拉起来。别说钟鸣山送给他两块鸡血石,就是什么都没有送给他,就冲着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在他跟前这么一跪,夏小宇也得答应去帮他绘制一张镇煞冲邪符。
“多谢小师傅,多谢小师傅!”钟鸣山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好了,别叫什么小师傅了,就叫我小宇吧!钟教授,你儿子现在在哪里?”夏小宇问道。
“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能够承受工作压力了,半年前就已经在家休养了。”钟鸣山说道。
“那好,咱们准备一下,就到你家里去。”
“小师傅,不不,小宇,不知道咱们需要做什么样的准备啊?”钟鸣山问道。
“先把符纸符液符笔准备好吧。”夏小宇说道,“这样到了你家,我看过情况之后,就能够直接绘制玄符了。”
按照夏小宇的要求,钟鸣山先到外面中药店买了一些明矾回来,又找了一只铁锅,加水烧开之后,先后把柘黄颜料和明矾放进去。
夏小宇就站在铁锅旁边观察着,感觉柘黄和明矾融合的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把铁锅端了下来。
然后夏小宇又让钟鸣山拿了一只羊毫排刷过来,在铁锅里蘸上热气腾腾的颜料,在书桌上早已经铺好的纯构树皮纸上刷了起来。很快,一整张构树皮纸就变成了黄中透红的柘黄色,看起来非常漂亮。
夏小宇又取了一把裁纸刀,根本没有用尺子去量,随手在构树皮纸上划了十几下,这一大张纸就变成了四十张整整齐齐大小均等的符纸了。
制好了符纸,接下来就是符液了。
如果是手里原料是昌化鸡血石的话,那直接蘸水在砚台里研磨就可以得到绘符的符液。因为昌化鸡血石的硬度是2,也就是说和人的指甲软硬差不多。
但是夏小宇现在的原料是两块巴森鸡血石,硬度差不多是3.5左右,直接在砚台里研磨是肯定不行的。不过这对夏小宇来说,自然也不算什么难事,他就钟鸣山的注视下伸手在那块小的鸡血石上一掰,就硬生生地从上面掰下来一块核桃大小的碎块。随后他用手指一捻,这块核桃大小的碎块就变成了纯红色的粉末,落在砚台之中。
按照玄门的要求,配制符液的水最好是天一真水,也就是露水;其次就是无根水,也就是天下降落下来的雨水。仓促之间夏小宇也不可能找到这两种水,好在钟鸣山喜欢喝茶,家里常备有从天云山不老泉采集过来的泉水,用来配制符液,效果也不会比无根水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