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贝尔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戏弄,胸中怒火直冲脑门儿。他身形一晃,直奔众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跑了没多会儿,艾格贝尔特就远远望见一白一紫两道光华在急速飞行,他冷笑几声,接着灵气催动之下,速度又快了一倍有余。
胡安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对方就要追上自己了,他看了看四周,一口灵气提到喉咙,大喊道:“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死了!!!!!”
了字刚一出口,只听天地间响起一声兽吼,只把众人震得耳鼓发涨。
“吼!!!!!”
只见一头八臂黑熊从天而降,此兽胸前有阴阳双色的太极绒毛,双肋如板,天生的巨力,正是归人大殿内四兽之一的八臂屠仙罴。
这八臂屠仙罴张开四对巨爪,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艾格贝尔特。
艾格贝尔特大惊,搜遍脑海也不记得这世间何来如此魔兽,爪未到而罡风先至,看这威压,修为至少在出窍期!不可硬接!
艾格贝尔特一闪念,身子猛然定住,双拳望空虚打,两道黑色拳印轰然飞向八臂屠仙罴。
八臂屠仙罴丝毫不惧,八条手臂死死抵住两道拳印,接着狂吼一声,八臂向内一合,竟把这两道拳印生生挤散了,但艾格贝尔特毕竟是合道的修为,这两拳也将它打退了数十丈。
艾格贝尔特冷笑一声,正要再打,就觉得身后有人影晃动,速度极快,他猛然回身却空无一物,正自奇怪时,突然后背一阵剧痛,他怪叫一声灵气爆发,只听身后一声闷哼,似是有什么东西被崩了出去。
艾格贝尔特再次回身,只见一头通身赤毛的巨猿双手下垂站在远处,巨猿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看来已被自己的灵气打伤。
巨猿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双目猛然一睁,一眼中精光如日,一眼中光华如月,日月相照,天地间竟失了颜色,两道光柱瞬间射向了艾格贝尔特的双目。
艾格贝尔特再吃一惊,这又是什么魔兽!但情况危急,也无暇多想,双手掐起灵诀立在面门,两道光柱轰然打到,一阵爆炸过后,再看那巨猿已然消失无踪。
艾格贝尔特撤下灵诀刚要迈步,八臂屠仙罴已然杀到,无奈之下只得出手相抗,打了没几招,就觉得脑后生风,原来那巨猿也加入了战团。
艾格贝尔特以一敌二丝毫部落下风,毕竟修为高出这两兽太多。
打着打着,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鸣叫,突然间四周狂风大作,天也暗了,只见遮天蔽日般两头大鸟俯冲下来。待到近处一看是一鹤一雉。
艾格贝尔特心中叫苦,这都哪儿来的魔兽?这四头叫不上名字的魔兽,修为都在出窍之上,若一个两个自己不惧,这一下来了四个,即便以自己的修为还不至于输,但取胜却要用些手段了。
这一鹤一雉正是混沌三才仙羽鹤还有无相金刚雉,加上刚才到来的八臂屠仙罴和日月昭天猿,归人大殿中的四头神兽可就齐了。
这四兽是刘福从太初宇宙带来的,皆是出自神界的异兽,无奈这凡界灵气不足以让它们吞噬,因此才勉强修到出窍的境界,若能回到神界,怕是早已悟道成尊了,那时慢说是艾格贝尔特,便是他身后之人来了,怕是这四兽中任意一个吐口吐沫也弄死了。
艾格贝尔特打醒十二万分精神大战四兽,这一战只打的天地变色,方圆百里之内竟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了。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四兽终于显出败势,渐渐支撑不住,而艾格贝尔特亦是有些疲惫,体内灵气虽然多,但也不禁如此消耗。
正在艾格贝尔特稍一走神之时,就听远方再次响起一声吼叫。
艾格贝尔特苦笑一声,心中暗道:难道还有什么异兽前来战我吗?也罢,今日若杀不得这几个畜生,也显不出暗主之能!
想到此处,艾格贝尔特一声大喊:“天元霸魔指!!!”
只见他一指点出,天地间猛然降下一只大手,这大手伸出拇指,从上而下猛然一按。那四兽纷纷哀鸣,似是知晓这一招的厉害,但躲开已然来不及,只好硬接。
“轰!!!!!”
一声巨响过后,四兽皆被深深印入大地之内,都是一口鲜血狂喷,眼见就由性命之忧。
艾格贝尔特狂笑一声,强按体内灵气暴动之势。这一招消耗过巨,若想再用就得稍作休息。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飘过一片彤云,赤红的云彩之上立着一头巨兽,此兽象头龙身,面目狰狞,通身血红,正在紧盯地上的艾格贝尔特。
“人屠……三定!!!!!”
血煞龙象猛然从云端一跃而下,三道斧影从天而降,直劈艾格贝尔特。
艾格贝尔特把心一横,也纵身而起,迎着三道斧影撞了过去。刚飞到一半,就见正下方玄光大作,一个女子声音喊道:“六相莲华印!!!”
艾格贝尔特向下看去,这一看,只把他气的三尸神暴跳,原来下方之人正是暗龙长老之一的厄休拉。
“你这个叛徒!!!!”艾格贝尔特暴怒喊道。
厄休拉已然化出三头六臂来,她冷哼一声道:“老匹夫!你以为那锁婴针就无人可解吗?”
说罢,厄休拉六臂齐舞,放出六只大印来,这六印轮转升空,瞬间将艾格贝尔特围住。
“六道定身!!!”
厄休拉六臂齐齐合十,只见艾格贝尔特全身一震,竟无法动弹了。
艾格贝尔特意识清楚,体内灵气连连运转,却无法冲破这术法,待反应过来时便已经来不及了,三道斧影同时劈在身上。
“噗!!!”“噗!!!!”“噗!!!!!”
艾格贝尔特连吐三口心头热血,眼前走马灯一般流转出从小到大的经历,一件件一桩桩,皆被斧影斩碎。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醒过来,但目光却略显呆滞,嘴角也流下口涎来……
厄休拉走到他身边,慢慢蹲下身子,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只当你是父亲一般,你若不是在我体内下了那阴毒的锁婴针,下场又岂会这般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