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三狞笑几声正要上前结果他们性命,只听房中有人娇喝一声:“大胆!哪里来的蟊贼,竟敢庚夜之间杀人屠府么!”
话音一落,只见雪涛身穿一袭素罗裙,手中擎着一柄宝剑,月光映在剑身上光华夺目,此时正站在台阶之上傲视群贼。
王不三一对雪涛的眼神,心中便是一突,这双眼睛宛如亮点寒星,只把他看得汗毛倒竖。
“你是何人?”王不三拿钢刀点指雪涛问道。
雪涛冷笑一声道:“你还不配问,今日你伤我府中数十条性命,想走可是妄想了,各自留下人头便可。”
此时潘凌承也跑了出来,一看眼前景象,险些昏死过去,好在雪涛在侧,还能稍提些勇气。
“娘……娘子……这些人皆手持利刃,你……你……你……”
雪涛拿手指环点一圈道:“这班废物在我眼中,不过插标卖首尔,相公且看我的手段!”
说罢,雪涛伸指一点宝剑,只见一道寒光咻然飞出,在王不三脖项之上一绕,接着红光迸现,一颗硕大的人头腾空而起,接着滚落在地,停在阶下。
院中家丁和余下强人见了,皆目瞪口呆,楞柯柯傻在当场。连潘凌承也是长大嘴半晌合不上。
有家丁暗道:原来自家姨奶奶竟是个剑仙么!
雪涛伸指连点,那道寒光盘旋飞舞,片刻之间,五十喽啰无一幸免,皆被斩首。一时间头颅乱滚,鲜血如河,尸身栽倒遍地。
家丁也好,院奴也罢,丫鬟老妈个个打起冷颤,目光惊恐地看着雪涛,大气儿也不敢出上一口。
潘凌承哆哆嗦嗦颤颤巍巍道:“娘……娘子……这等祸事……咱们……咱们该如何是好……”
话刚说完,潘凌承本来吓得冷汗透了全身,此时夜风一过,一股寒意冲了心脉,三摘两晃噗通一声仰面栽倒,竟昏厥过去了。
雪涛当即指挥家下人等收拾残局,随口一令无人敢不从,皆卖力上前。有道是人多好办事,不过两个时辰光景,这一院子的强人尸首被整整齐齐码在了院中。
此时早有丫鬟来报杨小荷,将刚才雪涛飞剑斩群贼之事一说,杨小荷只吓得面如土色,一口气憋在咽喉处,上下不得,不过半盏茶时分,便四肢僵硬,毫无声息了,小红上前一看,原来主母竟被雪涛吓死了。
那潘凌承也没好到哪儿去,当夜晚稍稍转醒,就觉心如刀绞,一阵急喘过后,竟有弥留之意。
雪涛守在潘凌承身边,将此事来龙去脉一说,可是再想去救却也来不及了,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大奶奶已然身故,问大爷该如何处置。
潘凌承听完雪涛讲话,原来这祸事不是旁人,正是由杨小荷所起,猛然闻听她身死,突然坐起身子恶狠狠道:“便宜这恶妇了,我便到了酆都,也要告她一状!!!好妹妹!!!为兄……去矣!!!”
说罢,潘凌承双腿一蹬,俩眼一闭,一缕阴魂飘飘荡荡地走了。
雪涛轻轻叹了口气道:“大哥,那酆都岂是你这一介书生能去的?也罢,你我兄妹一场,又有这夫妻的名分,我便帮人帮到底,也陪你闯一闯那阎老五的地府!”
说完,雪涛叫来下人吩咐道:“三日之后,我若没回来,便取家中浮财厚葬死去家丁,然后去官府报案,就道正室杨小荷勾结山贼害死亲夫潘凌承,若是衙门问起是谁斩杀的一干强人,你便道是雪涛所为,不必隐瞒!”
家丁领命而去,雪涛收拾起宝剑,拢了拢鬓边长发,口中念动咒语,以足顿地三下,只见青光一闪,雪涛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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