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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界指挥室。
这漫天的梵文暴雨令孙向真觉得心中极其烦躁。
胡幕山抓着一叠报告猛抽烟:“废物!废物!!花了这许多弹药,竟连一个条缝隙都没炸开,简直就是天大的废物!!!老孙,你手底下这般人怎么如此不堪其用!!”
孙向真闻听此言就是一皱眉:“幕山,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叫他们炸不开似的,什么意思!!”
胡幕山冷笑道:“我什么意思?嘿,你心里不明白么?论官阶,咱们俩是平起平坐,但你总是要压我一头,老子忍你很久了!!!”
正说着,一旁的两个雷达兵狠命撕扯起来。
“我他妈今天跟你丫拼了!!!之前你拿我一筒牙膏我就没言声,昨天你还用我的擦脚布!!!我次奥!!我他妈打死你!!!!”
“打我?去你么的吧!!我衬衫上的扣子是不是你这傻波一揪掉的!!!!啊!!!!”
这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状若疯虎,几招下来便都满脸的血迹,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孙向真冷眼相观,也不去阻止,反而看了看胡幕山道:“姓胡的,咱俩是不是也分个高下啊?”
胡幕山哟了一声狂笑道:“好啊姓孙的,咱俩可从没过过招,今天就是今天,谁赢了谁就当大个儿的!!!”
孙向真将烟头猛然一戳,抬脚就把跟前的折叠椅子踢飞起来,直奔胡幕山面门就砸。胡幕山也不示弱,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罩定孙向真脑袋就扔……
指挥室里叮了哐啷一顿乱响,已然乱做了一锅粥。
这时古真带着雪涛急急赶来,一门就傻眼了,眼前的景象简直可称恐怖。
那两个拼命的雷达兵已然双双毙命,一人的手插在另一人的心脏处,鲜血汩汩而出,另一人的双手则紧紧攥住了对方的脖子,已然把那人的脸掐成了紫红色,舌头都吐了出来。
孙向真和胡幕山这边则是两下狼藉,孙向真的脑袋被开了瓢,伤口深可见骨,胡幕山则被折叠椅打断了双腿,此时躺在地上破口大骂,如同街井村妇一般。
古真见状一跺脚急道:“还是晚了一步,雪涛姑娘,快!!”
雪涛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只漆黑的砚台来,接着以二指沾了些墨,身形一闪来在孙向真跟前,伸指点中他的眉心,然后对胡幕山亦是同法炮制,只见二人眉心处皆有一个黑点,这黑点瞬间被吸收进去。
再看孙向真和胡幕山,两人楞柯柯宛如痴呆,片刻之后,孙向真一声大叫:“啊!!!!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疼!!咦?幕山,你的腿……”
胡幕山也是大喊一声:“诶唷!!!我的腿……怎么回事?老孙,你……你的脑袋……”
古真上前几步将事情一说,孙向真和胡幕山都听傻了,接着便是一阵后怕,若不是古真和雪涛及时赶到,怕是自己这条命就要废在指挥室了。
孙向真取出回春丹吞下,然后递了一颗给胡幕山:“悬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真叹了口气道:“那燃灯好厉害的手段,他先以大手段将咱们玄冥界给封了,然后又开始念个什么经,这经已然成了实质,化作暴雨降在玄冥界各个角落,凡在此界之内的,全然不得幸免。皆是被勾起心中恶念、邪欲,此时各地大乱,三大集团军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我和雪涛来时,伤亡已然过万了!!”
“啊?”孙向真闻听此言,双腿一软,一屁股就瘫在椅子上了,“那……那……那咱们怎么办?可有对策?”
雪涛道:“幸亏我提前去鬼门关取来不少宝物,这东西名叫镇心砚,专门震慑心神,平复暴戾之气的,对付那秃驴的劳什子咒语最是合适。”
胡幕山吞下回春丹,伤已经完全好了,闻听雪涛之言顿时大喜:“那还等什么?快去救人呐!!”
雪涛微微摇头道:“这办法救一人两人还算好用,但玄冥界数十亿百姓却怎么个救法?一个一个来的话,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孙向真急道:“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正说着,指挥室大门一开,蛮小琴带着七位鬼王也到了。
蛮小琴喝道:“慌什么!枉你还是个领导!圣主将玄冥界交与你手,难道就是让你在此念经的么!?”
孙向真闻听重重叹了口气,这一次他可是完全没了对策。
蛮小琴看了看雪涛说道:“那镇心砚不是这般用法!”
雪涛赶忙将镇心砚交给了蛮小琴,蛮小琴对嵇康说道:“随我来!”
众人齐齐出了指挥室,只见蛮小琴将镇心砚望空一扔,这方砚台迎风而涨,不过片刻之功,便成了遮天的幕布一般,竟将整个玄冥界都给遮住了。
又见蛮小琴将玉手一翻,只见天空中顿时下起暴雨,这雨乃是漆黑之色,正是砚台中所化的镇心墨。
蛮小琴道:“有此镇心砚在,那劳什子经便没了作用,但是要劳烦七位鬼王,分镇七个方位,否则镇心砚一旦被秃驴打翻,可是毁天灭地之势。”
嵇康闻听赶忙说道:“姑姑放心就是,我等拼去老命一条,也要护住这玄冥一界!!!”
蛮小琴点点头,然后将承冥剑出匣握在手中道:“那秃驴如此狠心,想要一界生灵为那弥勒抵命!可真是想瞎了他的心!雪涛,随我出去会会这燃灯!!”
雪涛嗯了一声道:“姐姐放心,我怀中有法宝无数,定要把那死秃驴的光头割下!!!”
说罢,二女化作两道光华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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