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涛闻听点头,当即将车挺进了院子。那老者给两人找了间干净敞亮的大床房,便自顾去休息了。
刘玄盘坐在床上微微入定,雪涛开了大半天车,也稍微有些倦意,因此想去卫生间漱漱口洗洗脸,犹豫一番还想洗个澡,于是跟刘玄打了个招呼便奔着屋外的卫生间去了。
刘玄也没在意,独自放开神识查探了一番,原来这农家院除去那老者之外,尚有一对年老的夫妻在住,这二人同卧一蹋倒是十分的恩爱,只是年岁大了,觉也少了,别看是午夜时分,二人还在聊天。
只听老头儿道:“你说……我要是先走了,你可怎么办?”
老太太笑道:“别胡说,咱们俩要真有死那天,也得手拉着手一块堆儿走,到时候叫儿子把咱俩的病床挨着一起,我估计你要是走了,我就是当时不死,也活不了多会儿……”
老头儿也笑了:“但愿吧……但愿吧……要是咱们能一块儿死,那是该多幸福的一件事儿呢!”
老太太没说话,而是往老头儿怀里靠了靠。
待了一会儿,老头儿又开口道:“其实我也想了,要是我这病真没得治了,我就买上一堆大冰柜!”
老太太不明白:“你买冰柜干什么?”
老头儿笑了笑道:“你呀,这一辈子吃我做的饭已经吃惯了,你自己又不会做,所以呢,我就趁着没死的时候啊,把你爱吃的菜啦饭啦的都做出来,然后分别装在一个个小饭盒里,再往冰柜里一冻,将来我要是先死了呢,你就每顿饭热上一盒,等这些饭菜都吃完了的时候,咱俩也就该团聚了……”
老太太抹了抹眼角,轻轻叹了口气道:“那你可别做太多,要不然咱俩得多怎才能见面呢!”
刘玄听完这一番话,虽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波澜壮阔,但这一对儿老夫妻的爱却是令人动容的。
刘玄一边听,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只觉得平安喜乐,竟有一丝困意了……渐渐地,刘玄慢慢倒在了床上,一时间不省人事。
这时那开农家院的老者狞笑几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刘玄刚才以神识查探的那对老夫妻,而且老太太手中横抱一人,正是昏死过去的雪涛,此时一丝不挂,亦是毫无知觉了。
老者开口道:“二长老,您这一计可当真高明,这莫辜环若非如此,可是万万不能擒住的!”
被叫二长老的正是那个老头儿,他微微一笑,然后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露出一张极为俊俏脸来:“我青丘一脉与涂山氏相争多年,最善迷人心智,这少年修为不错,竟然这许久才昏死过去。白英妹子,你可知手中抱着的是何人么?”
那老太太正是白英,她也往脸上一抹,露出一副美的可称妖邪的脸来:“白刑大哥,这妮子似是狐族?”
白刑笑道:“她不但是狐族,而且是还涂山氏中血脉最为纯正之人,此女名叫涂山雪涛,乃是涂山老祖的亲女儿!”
“啊!?”那老者闻听吓了一跳,“她……她便是涂山雪涛!?”
白刑撇了他一眼道:“你虽也是涂山一脉,但久为我青丘办事,此番擒住莫辜环和雪涛,你可记头功,之后必有一份厚赏,但有一节,此事若泄露半句,可小心你的脑袋!”
老者赶忙跪倒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二长老可莫要多心……”
白英摆摆手道:“你吓唬他作甚?我问你,此番擒住莫辜环倒也罢了,擒这雪涛又是为何?”
白刑上前几步,轻轻摸了摸一丝不挂的雪涛笑道:“我要此女产下青丘之子,那时节,我倒要看看涂山氏的脸面何在!”
白英闻听怒道:“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你当咱们青丘的种就是那么贱的么?多年以前,你冒充涂山氏将莫婉兰骗得五迷三道,生下涂山明澄那小杂种,后来又骗涂山明澄的妻子与你苟且,为他按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到如今,涂山望月和涂山听琴不也都成了你的种?现在你还想做这等伤天理的破事么?”
白刑闻听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我就是要涂山一脉鸡犬不宁!要他们其中尽是我的血脉!你放心,将来涂山听琴那小丫头,我也必会安下青丘之种!哈哈哈哈!!!!”
白英皱眉道:“二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不错,当初涂山老祖是杀了咱们的父亲,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大哥和四弟早就释怀了,只有你,还一心想着报仇报仇!大家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么?”
白刑眼角一阵抖动,猛然吼道:“住口!!!我青丘才是天下狐族正统!!!此一番擒住雪涛,便是要涂山氏交出《天狐经》!!!”
白英被吓得往后一退:“二哥!《天狐经》的事我没意见,一定支持你,但你不能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了!!”
“啪!”
白刑身形晃动,一个嘴巴就抽在了白英脸上,只将白英打得一趔趄,手中的雪涛也抱不住了,噗通一下滚落在地。
白刑揉身上前,扯下自己的衣服,便要当着白英的面将雪涛糟蹋了。
白英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支藤杖,罩定白刑面门便打。白刑微微一愣,随即怒道:“你敢用御魔杖打我!?反了你了!!”
说罢,白刑双手一封,将御魔杖抓在手中狂笑道:“此物乃是大哥所炼,岂能伤我分毫!!”
白英知道这一杖奈何不得他,只是借这一杖之势稍阻白刑罢了,自己看准时机,化作一团白雾将雪涛和刘玄裹住,当即夺门而逃。
白刑双掌抵抗御魔杖之力,再难分身,只得眼睁睁看着三人跑掉。
“啊!!!!!!”白刑一声狂吼,“白英!!!!我必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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