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耳轮中只听一声巨响,雪涛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就觉得胸腹之间稍有窒碍,但也是瞬息消失了。
再看白刑可就惨了,一双肉掌早已被轰成了渣滓,小臂上血肉模糊,仅剩几丝筋肉还连在上臂根处。
“老二!”白宣暴喝一声,揉身将白刑揽在怀中,接着伸指连点把血止住。
雪涛在外冷笑道:“我当你们青丘有什么惊天的能为,哼哼,也不过如此!”
说罢,雪涛又将两个孩子拎起,闪身来在白英跟前,掏出丹药给她喂下,眼看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放心。
此时白刑已然昏死过去了,白宣自知不是雪涛对手,便想寻个机会逃走,因此一双眼睛闪烁不定,不停寻找机会。
雪涛何等精明,早已看出白宣生了逃跑之心,因此也不多言,当即放下两个孩子和白英,出手便是天狐须弥散手。
白宣不愿恋战,奈何雪涛已将所有退路皆尽封死了,一时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再加那须弥散手威力无涛,不过三五招的光景,白宣便被打折了双臂和左腿,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雪涛见对方无力反抗,找准机会抬掌便要击碎白宣的头颅。
正在此时,就听院外天空中仙乐大作,云中彩光喷薄。片刻之后彩云散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个道人踏空而至。
雪涛收回手掌回头观瞧,只见这两个道人个头都不高,前面一个少年面容丑陋,头上梳两个抓髻,身穿杏黄色道袍,袒胸露乳,大腹便便,脚下赤足无鞋。他身后年长道人的样貌与少年相似,只是面容稍显顺眼些,口边有三屡墨髯飘洒,一双豹眼圆翻。
那少年道人眼望白宣小院笑道:“师尊,那头青丘老狐似是要死,咱们救也不救?”
年长道人点首道:“自是要救,不过与他对手之人,莫非便是涂山娇的女儿么?”
少年道人手搭凉棚仔细看了看道:“此女似是在哪儿见过……哦……想起来了,当年大闹地府,险些伤了地藏之人,便是这狐女了,我若没记错的话,她是叫涂山雪涛,乃狐主之女。”
年长道人嗯了一声道:“不错,就是此女,徒儿,速速将此女擒住,交与玉虚宫,可记大功一件!”
少年道人闻听大喜,当即从大袖之内掏出一根金色绳索,然后望空一抛,只见这绳索顿化金光一道,猛然便向雪涛飞去。
地上的雪涛正自奇怪,这一老一少两个道人意欲何为?还没来得及问,只见天空中金光一闪,刹那间就觉得全身一紧,待她反应过来时,周身上下竟然被一条金绳牢牢捆住,连半分灵气也用不出了。
雪涛顿时大惊,奈何全身被绑,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连着挣脱数次都是徒劳无功。
“哈哈哈哈~~~”那少年道人已然落下了云头,“小狐狸,你也不要挣扎了,此乃我夹龙山飞云洞至宝--捆仙绳,慢说是你,便是大罗金仙来此,也难以挣脱!哈哈哈哈~~~”
雪涛闻听此言大惊:“夹龙山飞云洞?莫非你便是土行孙吗?”
少年道人点点头,面容中颇有得色:“不错,正是本大仙!”
雪涛抬头看向那年长的道人:“原来是惧留孙师徒到了,哼!你二人凭法宝取胜,可丢人的很!”
土行孙毫不为意道:“你管我用何物取胜?总之是将你擒住了,待会儿割下你这颗狐狸头来,然后煮上一煮,为我师尊下酒便是。”
此时惧留孙也来在了雪涛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笑眯眯说道:“我玉虚宫与你涂山井水不犯河水,按说我不该如此,但大战在即,你既是涂山娇的女儿,自然也是那莫辜环一脉,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离去,还望姑娘体谅一二,我这里有如意乾坤袋一副,还要叫姑娘委屈委屈,暂且在袋中休息片刻如何啊?”
雪涛心中叫苦,那如意乾坤袋乃是一件极为恶毒的法宝,凡入内之内,皆要受混沌红砂的洗炼,修为稍浅者,便要化为一滩血水!
果然,只听土行孙道:“师尊,若要用如意乾坤袋收了这小狐狸,只怕她绝难挨过三五日去,那岂不可惜了?不知宫中是要活还是要死呢?”
惧留孙笑道:“生死皆可。”
土行孙大喜,他舔了舔嘴唇道:“既是如此,不如割下她的头颅交差……至于这身子么……师尊,岂不知那得道的狐肉最是鲜美,不如赐予弟子我,将她切成薄片,一半生吃,一半以香葱爆炒,另外内脏就用卤水腌好,难道不是下酒的佳品么?”
惧留孙闻听此言也是馋涎欲滴:“这个么……行是行,只是需做得隐秘些,莫要让涂山娇那厮知晓,否则你我可麻烦的紧呐……”
土行孙笑道:“那是自然,师尊,这青丘之地就不错,不如弟子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土行孙就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闪处,自己竟不知如何便挨了七八个大嘴巴。直把他打得双颊高高隆起,嘴角鲜血直流。
惧留孙脸色巨变,他一把将土行孙拉回自己身后喝道:“大胆!!”
只见那白影站定,竟是个美得令人心悸的少女,少女身后还跟着一个独臂的白衣少年。
少女面若冰霜地撇了惧留孙一眼道:“我大胆?我看是你们两个不知死的东西才大胆!”
惧留孙心中一突,暗道不好,他已然猜出眼前这少女的身份了。
“哦,哈哈哈~~”惧留孙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道,“原来是狐主驾到,小仙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