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心中并非没有失落,但更多的是诧异,禇晖个性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以前见不到她,尚要苦苦寻找,如今见了面,怎么反倒对她不理不睬?若真要从此对她冷情,那何必又来问情坊?禇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幻花若有所思盯着禇晖背影,回想禇晖说话时的神态,疏离是有的,但是更有着隐忍,还有得意,他为什么觉得得意?
幻花抿了唇,手捂着胸口,她的心跳得很快,这时,禇晖转身,高傲地回望着她,“忘了告诉雪画姑娘了,我今日下午去了一个地方,救了一个女人,好巧不巧,我师傅寻她多年了,我这次回京,必为我师傅献上这大礼!”
幻花能感受到她全身血液凉下来,她冷凝了原本亏欠的心,眼眸染了恨意,她站起来,一步步向禇晖走了过去,“是吗?献给你师傅,是献给你母后吗?或许你不知道,她的一身伤痕,始作俑者也是你的母后,你母后可谓心狠手辣,假借吉英,暗除对手,我南宫雪画佩服万分。”
禇晖眼睛闪过一丝痛楚,“竟是这样吧,姑娘从何得知?姑娘不问问我救了什么人就知道那人是谁,也令我佩服万分。”
“你也不用兜圈子,你想怎样,除了让我嫁人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放了她,别把她交给你师傅。”幻花不能不服软,她决不能让娘亲落在兰闲醉手中。
禇晖冷淡笑了,“本王怎会跟你一个风尘女子提条件,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她与你,对本王来说,都无足轻重,本王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就是本王现在命令你给本王侍寝,你又能怎样?”
“禇晖,你不要太过分,雪画妹妹她身子不好,你不要气坏她。”南宫雪穗看出了不对劲,冲过来。
“与你没关系,南宫小姐。”禇晖客气地对南宫雪穗说道。
他称雪穗“小姐”,称幻花“姑娘”,那真是把幻花当成风尘女子来羞辱了。
幻花忽然笑了,“是啊,王爷身份高贵,小女子出身低贱,自然是应该惟命是从,不过,王爷心高气傲,应该不会强人所难,至于我刚才所提之事,您既然不允,那就算了,耽误王爷回去休息,雪画恭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