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帮手来了,兰某今日难活命,只求见一眼故人。”兰闲醉仍与褚晖过招,不理会叶幻文喊话,“你去挡住叶幻文,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已是笼中困兽,还与我谈条件。”褚晖却不答应,幻花却知道兰闲醉所说故人,有可能是烈红歌,也有可能是她,褚晖怕兰闲醉伤害她,故而不肯放行。
“你如此绝情,别怪师傅心狠。”兰闲醉突出怪招,紫竹萧突然射出暗器,褚晖大惊躲避,又被兰闲醉连环腿踹了几脚,远远跌在了地上。
幻花想要冲出去,却被闵轼死死压住,幻花心中突生怪异,这闵轼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兰闲醉趁着这机会,就往院中飞奔而来,“烈红歌,你在哪里,快出来见我,红歌,红歌,快出来,阿醉来见你了。”
兰闲醉状似疯癫,声音急切凄怆,令人闻之不忍,褚晖站起来,恨恨望着,却没有再追上来,兰闲醉站在正堂前,大吼:“烈红歌,烈红歌,你在哪里,你今日不见我,以后就再无机会了。”
哪里还是那个洒脱风流的大才子呢?
“你穷途末路,想起我了吗?”烈红歌突然一身火红嫁衣,自屋顶降落,落在了兰闲醉身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当初我苦苦哀求,你却无动于衷,弃我如敝履,如今,她弃你也如敝履,这是你对我薄幸的报应。”
“我薄幸?你骗我负了弄月,还说我薄幸,你总是言不由衷,我说过,临死之前定来见你,此生,我不负你,也不负她。”兰闲醉手臂一伸,抱起了烈红歌,腾空跃上屋顶。
此时叶幻文和叶檀已经赶到,见兰闲醉抱着烈红歌要逃,命令弓箭手放箭,但是烈红歌红纱一抖,将箭矢弹拨掉落地上。
红色烟雾弥漫,逐渐遮挡了人们的视线。兰闲醉与烈红歌不见了。
幻花也趁闵轼掩口鼻之时,迅速遁走,悄无声息。但是当她想要寻找机会混进百姓中间时,却被褚晖发现,拽到了身边,“我受伤了,你不闻不问,还想逃?”
褚晖眼圈儿发红,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但是身体肯定没有大碍,幻花带着褚晖去烈红歌的书房,那里最为僻静。
“你师傅看似对你狠,却招招留情,若不然,你会没命的。”幻花说道。
“谁用他留情,你只看到师徒情深,我却看到龌蹉肮脏,母后饱受非议,我也挨人白眼,他若真心也还罢了,偏偏四处留情,你看,我母后不容他,他就来找烈红歌,还口口声声不负她,怎么叫‘不负她’”褚晖说道后来几乎哽咽,“他以为他是谁?可以假情假意对我!”
这些话,褚晖平日万万不会对别人讲,即便对幻花也不会讲,今日却在这里说出来,可见褚晖真的动了杀念了。
“他被围在这里,总逃不过我手,我要亲自动手,方雪我母后多年耻辱,方雪我心头之恨!”褚晖恨恨说道,“你给我记着,我今生绝不许你负我,如果你再跟闵轼眉来眼去,我就杀了闵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