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晖将商则所查资料放在幻花面前,“这个绿水,这个孙家,有可能与云渺那伙人有联系,这你也信任?你心中总在想什么?你不要总说终有一日你会怎样怎样,我不会允许的。”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绿水现在有没有人控制她,若没有,让她来见我,悄悄来见我。”幻花随意看了看那资料,当看到孙家三十余口被诛的时候,神色变得冷漠起来。
“你这样让我为难,若被褚源他们知道,不会给我扣上私通华国人的罪名。”禇晖手指敲打着琴案,“母后若知道了,就是你的一条罪状。”
“我是华国人,闵轼也与华国人有关系,你不都是没有在乎过?现在,绿水不过是个死里逃生的无足轻重的华国人,你怕什么,她若心怀怨恨,我让她出京便是,但是她那里有我想要的消息,不见她一面,我日夜难安。”幻花说道,“若你执意不许,我会千方百计出府,那时,才叫真的麻烦。”
禇晖板着脸看了她半天,闭了闭眼睛,“你变了,变得太有主见了,我有些不喜,还有你这是不是叫做恃宠而骄?这个我也不喜。”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表达我的诉求而已,同意不同意都在你,我心里怎么想,想怎么去做,在我。”幻花没有因为禇晖的“不喜”难过,反而神情轻松,那样子真叫禇晖责难也不是,温纯也不是。
“现在我有些后悔把你娶在身边,我应该等我有了真正权势才娶你,那样你就不会敢对我这般漫不经心。”禇晖伸手托起了幻花的脸,“你说,在你心里,是不是始终把我当成纠缠你的无赖,你有朝一日,翅膀硬了,便会展翅飞走了,再也不会想起我。”
禇晖的眼睛里多了威胁,多了探究,幻花知道禇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疑心颇重,虽然自己没有对抗皇族之心,但是却有盼望他母后得到报应之心,算了,还是不要激怒禇晖为好。
“王爷既然心有志向,他日兴国华国都是你的,我能飞到哪儿去。”幻花将禇晖的手拨开。
禇晖手一转,握了她的手,“如若不然,你就飞走吗?”
“夫君让我见绿水,我暂时不飞,行了吧。”幻花低声笑了起来,“夫君对别人是爽快的样子,怎么对我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谁说这府内就是我的天下?感情是糊弄我的吗?”
或许因为幻花肯主动叫他夫君,禇晖神色缓和了不少,嘴角慢慢有了笑意,眼神也变得温暖起来,“你就软硬兼施吧,你越这样,我越不放心,看得你更紧,你就更没有自由。”
“绿水书信的署名是我娘弄月公主,这不正常。”幻花敛了笑,“我担心我娘,想见绿水,这也不行吗?”
幻花本不想让禇晖知道她娘的消息,因为禇晖多次用她娘来威胁她,若日后她真地想离开,禇晖定会毫不犹豫地困住她娘,威胁她。
“原来如此,那,好吧,我让商则想办法带她来王府。”禇晖点头,“我这就去让商则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