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香一脸兴味,看着幻花,说道:“今日家宴,大家不要拘礼,既然是为了晖儿和画儿才举办的家宴,画儿是不是应该为大家助助兴?听说你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我们看这宫廷舞也看腻了,不如你趁着皇上还没有来,给我们歌舞一曲,如何?”
感情是把她当做问情坊的女子来看待了,这幻情倒是心横,真不把她看做妹妹了,非要在这高高在上的皇族面前折辱她,不过,这也没什么,她们越是如此欺负她,禇晖就越会心疼她,就越反感她们。
幻花没有等面色不快的禇晖出口拒绝,她一笑而起,“琴棋书画倒是不算精通,歌舞确实是画儿自幼所爱,既然画儿初次入宫,又劳动大家,那就让画儿歌舞一曲,博诸位一笑。”
见惯问情坊女子歌舞前的开场白,幻花轻车熟路,当她是舞姬没什么,她原本就是问情坊的南宫雪画,丢脸的不是她,是兴国的皇家。
幻花不看脸色发青的禇晖,走到大殿中心,禇晖今日为她准备的衣衫素雅飘逸,裙边袖口都镶有银色丝线,随着她的步幅,烛光映照下,隐隐流光溢彩,让幻花梦幻一般美丽。
禇晖虽然气恼自己无法守护幻花的名声,但此时见到浅笑嫣然,端丽娴雅的她泰然走向大殿中心,也不觉暗自凝神,为她的美丽和气度折服。他看向她的目光深邃,内心充满怜惜。
千年前,栾惜月被月国皇族养在深宫,歌舞陪伴她十多个春秋,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媚而不俗,柔而不娇。
幻花刚要开口唱曲,禇晖说了一声“且慢。”
众人目光全部落在了禇晖身上,钟离香在上面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看着禇晖,面上虽然笑着,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悦。
“歌舞岂能无乐,晖儿虽然不如师傅,但也算粗通音律,乐师都在,请母后允准,给晖儿送来紫竹箫,晖儿吹箫,画儿歌舞,岂不美哉?”禇晖缓缓走到画儿身边,仰头笑着看着钟离香。
钟离香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难为你有此心意,母后深感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