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真是少见。”禇晖的手不规矩地抚摸着幻花的脸,眼睛盯着幻花的唇,“但我总觉得你这笑里藏奸?”
幻花眉毛轻挑,“好过你笑里藏刀,你一进来面色就变得难看,然后就来兴师问罪,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悦?是商则说了我什么吗?”
幻花心中些许委屈,不过就是见了闵轼,她人都已经在王府了,难道禇晖还是不放心她与闵轼?若如此,何不干脆禁止他们二人见面?
“商则没说,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见闵轼我倒是不怕,你此时见绿水,我却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即便是让你有危险,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你若死了,我终身不娶就是。”禇晖勒紧了她的腰身,好像要将她拦腰折断一样。
“终身不娶?怕是家宴之后,叶幻情就要入门。”幻花不再挣扎,反而凑近了禇晖,“你终究是需要叶家为你执掌兵权,你也需要叶幻文为你注意褚源动态,你别硬撑了,你对我够好了,再多,我怕我承受不起,你以为专宠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你一点都不在意我,是吗?”禇晖嘴角有一丝笑意,但是笑容苦涩,有些惨淡。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保命的时候,何人爱他,和人恨他,哪一个更重呢?”幻花避开了禇晖的逼问,她不想伤害禇晖。
“人在孤独无依的时候,有人肯去爱她,这不重要?”禇晖紧咬着牙根,声音都变得恶狠狠的了。
“那叫施舍,那叫同情,未必是爱。”幻花垂下眼眸,“你可以怨我,也可以讨厌我,但是请你不要再怨我,讨厌我的时候,还轻薄我,你把我的腰都快折断了。”
“我就知道你笑容里的刀子最最伤人。”禇晖的手臂略松了松,但并没有放开幻花,他开始亲吻幻花的脸,一开始,如蜻蜓点水,可是随即便如野兽啃咬,幻花心中又惊又怕又痛,忍不住出手就要点禇晖的穴道。
“我在想应不应该再给你吃那种药?”禇晖抓住了她偷袭的手。
禇晖的嘴唇上有幻花的胭脂膏,幻花垂着头,不敢再看,两人之间只有暧昧的沉重的呼吸,好久,禇晖又轻吻幻花,“你都嫁给我了,我为你两个月独守空房,难道这你也一点都不感动?你看看我的两个皇兄,他们有多少个女人,有名分的,没名分的,而我只有你一个,偏你对我浑不在意,我不甘心。”
此时的禇晖,像个孤独的孩子,幻花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她知道,那是她的心动。
爱是什么?最初的心动往往是怜惜,禇晖对她就是如此,而她,对禇晖,也是这样吗?
她嫁入王府,是因为怜惜禇晖被钟离香利用而不自知,是怜惜禇晖有可能弑父而不自知,是怜惜禇晖恐怕一生没有可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父母。
幻花心动,身体便有了反应,她感到燥热,脸开始发烫,禇晖吃了一惊,想起闵轼的话,急忙松开手,站了起来,由于禇晖动作突然,幻花险些坐在地上,那暧昧的情欲马上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幻花一跺脚,转身便往楼下跑去,禇晖心情突然大好,在后面笑着说道:“我让商则给你准备了礼服,你别跑太远,想着回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