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时行酷法,幻花不得不冷硬心肠,处死荣俊,荣俊此人,巧言令色,八面玲珑,坦诚贪财惜命,采用哀兵之策,欺幻花女子心软,幻花偏不上当,他为褚源内应,虽然迫于形势,对她示好献媚,告诉她冰库密室存放武器,但一旦烈火城失陷于敌手,他为保命,立刻就会在新主面前摇尾乞怜,更有可能会祸害烈火城的百姓。
褚源孤身前来,对烈飘酷刑逼供,可见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烈飘之秘密,即便再次前来,也必定不敢招摇。烈火城民众众志成城,定可支撑到褚晖援军至。
幻花将静天捆缚在了胸前,登上了烈火城的城门楼。城门楼上,守城的百姓蹲伏在城墙豁口之下,弓箭在手,石块在旁,各个屏息静气,看着远处腾起的阵阵黄尘。
褚源来得好快!
再见褚源,褚源黑色披风,黑色头盔,黑色战甲,手里是一把乌黑长把偃月刀,那刀让幻花立刻想起月西斜的刀,她甚至能感到刀锋入腹的剧痛。
褚源,原本木讷天真的褚源,变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魔鬼!
褚源冷酷到极致的眼眸仿佛带了血色,他在马上仰头看着,看那在风中晃动的荣俊的尸体。
他的手伸向旁边,旁边的人递给了他弓箭,他弯弓搭箭,射出,绳断尸落,褚源的人纵马奔出,将那尸体弯腰捞起抱回。
“为朕而死,朕必厚葬之。”褚源的声音浑厚,以内力发出,就仿佛响在幻花耳边。
那药丸之功效,令人震惊。
“你是哪国皇帝,还敢自称朕?兴国皇帝做不成,就自立一国,称皇帝,你想做皇帝想疯了吗?”幻花嘲笑道,她有意拖延时间。
褚源冷笑数声,又对着幻花射出一箭,幻花避开了。
褚源大声道,“井底之蛙,妇人愚见,朕,乃华国邀月公主与烈火城城主之后代,华国皇族,为华国复国后开国皇帝,朕今日回祖地,汝等都是朕的百姓,还不乖乖出来迎接朕?”
“我道华国皇帝是谁?原来是兴国谋逆罪人,华国皇族奉邪物为尊,你自甘堕落,与之为伍,可见不可救药,还敢谎称烈家后人,当年邀月公主尚未洗脱杀害城主之嫌疑,你还敢自称烈火城主人?你手段残忍,害死烈飘,居心何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烈飘死了,你就可以将烈火城据为己有,寻找你所谓的财宝,助你华国招兵买马,做复国大梦吗?呸!今日,烈火城的百姓拼却一死,都要为烈飘报仇,来啊,诸位,就让这寡廉鲜耻之徒见识一下我们烈火城的烈火之箭!”
箭声呼啸,射向褚源等人,那火箭声势骇人,褚源随从中有的闪避不及,被射中,那火焰甚是持久,将盔甲内底衣烧着,人痛得滚落马下,身上冒出烟雾,还有难闻气味。
幻花将褚源渴求之秘密公开说出,便是让众人知道褚源为人,更是希望这烈火城的秘密传回月光城,传到钟离香耳中,那样,以钟离香之贪欲,一定会想得到烈火城的财宝,防止财宝落入他人之手。
那么钟离香定然不会在知道这个秘密前将她除去。她在宫中,生命可保无碍。